上。”
水溶跟在水浮後面時,一貫是柔軟順從的模樣,此時聽了林沫言語,也不別說:“不過一套雨具,算得上什麼,值得靖遠侯特特來說。”
林沫又鄭重地道了謝,才抽身跟著旺兒去見等在三條街外的賈璉。
卻是那日賈母自林沫走後,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只覺得密室中那一箱箱紋銀活似燙手的山芋,蒸得她喘不過氣來。這事本就是她瞞著小輩替甄家擋下的,甄家感恩,迄今不曾使人來要還,她心裡還挺得意,然而林沫一句話,就叫她覺得自己惹了個麻煩。
這甄家,弄什麼銀子不好,要弄御造的!
思來想去,幾十年的老交情了,既然戶部查到了這一塊,總得給甄應嘉透個氣。林沫好說是她的外孫子,當日甄家遇難,甄老太太都求到了她這兒,就為了林沫能去三殿下那兒通個氣,如今林沫真來說了什麼,她若是丁點都不告訴甄家,委實不夠義氣。何況若不告訴甄家,她該如何處置密室裡頭的幾個箱子?
想到這裡便心裡一橫,定是要告訴甄老太太的,若是林沫問起來,她也不信,指著黛玉的面子,林沫能把她怎麼說!
雖是下定了決心,然而要著手去說也不容易。她畢竟是久居內宅的婦人,從京裡回金陵去路程也不近,得找個妥帖的人才好,老大糊塗不堪重任,老二又過於嚴肅不通外物,這事竟然只有賈璉做得。
她也不急,先把鳳姐叫過來打牌,興起了又叫賈璉帶著大姐兒同哥兒過來,逗弄著重孫兒,且叫賈璉一家陪著用了晚膳,才裝作無意地叫賈璉留一留,單獨把事情同他一說,將一封自己親筆的書信並著幾箱珠寶紋銀,叫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