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男孩兒沒有被人說跪下的!”林沫把他拉起來,“你知道把玉兒支走再同我說這事,這很好,我不是在同你說反話,賢德妃娘娘怎麼樣怎麼樣關我們什麼事呢?我是半點都不想和姓賈的惹上關係呢。你放心去說,當年你嫂嫂做姑娘的時候就說過那娘娘了,你省著點,別越過你嫂嫂當年說的。”
林白氏敲了他一樣:“你弟弟糊塗了,你也跟著鬧麼?”
林沫示意林澈坐下:“既然三兒提到了,那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師孃,您同先生救我養我,我這條命都是您二位的,我如今叫妹妹的父親一聲爹,確確實實是因為他給了我爵位,三兒要說我自私了吧?可我確實是這麼個貪圖名利的人,我這麼告訴你了,你會瞧不起大哥麼?”
林澈忙道:“大哥,我原不是這麼說的!”
“我知道,父親有一門操心的岳家,可是誰沒幾個叫人不舒服的親戚?先生同叔叔伯伯們當年究竟是怎麼樣,三兒你還小,不懂,我做哥哥的把話撂在這兒,我沒有做給你,給咱們林家丟臉的事兒,你信麼?”
林澈囁嚅道:“我原先也沒有說哥哥,我說的是那些扯閒話的……”
“你說的不是我?”林沫笑道,“不說我你還說誰呢?以後可改了,別說我,專說那些扯閒話的人去。他們要說你就由著他們說,人家說得你不高興了,你就去問,這天上的餡餅砸他們頭上的時候他們會不會答應?至於榮國府,他們家心大,便不是我,是另幾個人,也沒得能逃脫。別的也不說,你們太醫院的老師傅柯老太醫,他孫女兒嫁的還是王家的孩子呢,你看他可曾被榮國府纏上?你自己不夠硬氣!打從明兒起,你別插手宮裡宮外頭煎藥的事兒,有人請脈你就說自己年紀小,還真沒有你這個年紀就獨當一面的小太醫呢,咱們家也沒有出神醫的本事。好好地過兩年,念念書,有事哥給你頂著呢。姓賈的不跳騰,我看著妹妹的面兒能留他們一條活路,但是你打一生下來就是我帶著,養了這麼大,你是為什麼會覺得我疼你的心比疼妹妹少呢?”
林澈不自覺地舔舔嘴唇,道:“我沒有要說姐姐的意思,姐姐同咱們同宗同族,我雖沒同她多說什麼,但看氣度,也是很大氣的,錯不過有那麼個外祖母罷了。”
林沫好笑地拍拍他的頭:“你還沒有說?你剛剛不是說?不過說出來也好。”
林白氏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元妃娘娘當真這麼說?你父親千叮嚀萬囑咐過,你們兄弟若是做了醫官,千萬別跟後宮私交過密,不然咱們林家幾百年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了。”
“師孃放心,有我在,三兒不會有差池的。”林沫道,又問林澈,“你同太醫院請過假沒有?若是請了,這幾日便不要去了,我塞了那麼多銀子說了那麼多好話要他們照料你,不是叫他們看著我弟弟被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纏上的。橫豎你在太醫院裡也就那樣,好好地在家該吃吃,該喝喝,若是太醫院有人過來,我還有話要問他們呢。”
林澈忙道:“這也不好,原也不打算靠哥哥的,咱們家幾輩子人都在太醫院幹過,父親那樣的醫術人品尚兢兢業業不敢怠慢的,我哪裡有這個膽子,大哥可別嚇我。”
“我嚇你做什麼,不是我說你,你才看過幾個病人呢,太醫院裡少了你就不行了?大不了少拿一份俸祿,人問起來,大哥去替你講理去,若是大哥說不過,還有你嫂嫂呢。”林沫冷笑,“這不是,過幾天榮國府的鳳凰蛋過生辰麼,我去折折他的壽好了。”
打發了林澈回自己院子裡去歇息,林白氏仍是心憂:“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打哪兒聽來的胡話,虧得他還沒糊塗到底。”
“他不是隨便聽來的,是有人在他耳朵邊上嘀咕呢。”林沫冷笑一聲,“我也低調得夠久得啦,別人家不知道幾品官的外甥就敢在大街上殺人呢,我混到如今還畏畏縮縮地不敢說什麼做什麼,叫別人看輕我林家了,以為當年甩藥方子罵王爺的不是我祖宗呢!”
林白氏怒道:“你這是做什麼?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呢!”
林沫道:“便是我什麼也不做,師孃覺得人能放過我?”
“總是要和氣的好。”林白氏勸道,“你弟弟又打算做幾年的太醫呢?還是你忘了當年罵了王爺之後,太爺爺自己也遭了罪的事情?你打小就被你先生教壞了,什麼你不得罪人別人也會得罪你?真真是忘了自己是怎麼過到如今的了。”
林沫這才明白,笑道:“那,便按師孃說的辦?”
“莫把你姨丈家扯進來,不然人又有的話說你了,好好地給自己出口氣就是,莫要追瘋狗窮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