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滿頭滿腦的都是他的賬本子,隨口說了一句:“去便去罷,我是沒有功夫了,約莫著要等到表侄滿月才有假。你同師孃商議著——便叫妹妹同那家子太親近,風氣不好。對了,北靜王府上也有了喜,過幾天應該會放出風聲來了,別忘了備禮。”
水溶那兒的藥,託北靜王疑神疑鬼的福氣,從來是他親手準備的,不過王爺開恩,告訴他,從今不必了。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緣故。他十分地嫉妒水溶的福氣,並且由衷地感嘆自己的解放。畢竟,每回配那些藥方子的時候,申寶的臉色並不像多高興。
孔靜嫻應了一聲。
到目前為止,他們夫婦二人還算協調,也許是因為同京城貴婦的交際還沒有開始,她還沒得罪什麼人的緣故。當然,林沫覺得,以林白氏的手段,能叫她不得罪別人。這並不困難,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因為從小說一不二而養成了我即標準的性子,只要有人略略一打擊就能迴歸正道,不算什麼事情。
不過他想起了靜嫻對榮國府的蔑視。以她的心高氣傲,論理不會對於去榮國府有這麼大的期待的。即便那是妹妹提出來的,她也有足夠多的理由去拒絕。不過希望這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江南鹽案已經進行到了關鍵的階段,除了甄家以外,不少世家都牽涉其中,甚至有不少京裡的達官貴族都涉足其中。林沫同江南匯豐錢莊交涉的結果就是情況越來越嚴重。水浮看著他交上來的名單冷哼了一聲,差點掀翻了桌子。
相比較之下七殿下水泜看起來就比他要平靜一些,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