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2 / 4)

馬,雄姿英發,比林沫這等文弱書生的馬術來自然好上許多。他也沒空管自己的形象,翻身踩著馬紮上去了,也不管好看不好看,抽著馬就往戶部去。

整個京師悄無聲息地忙碌了起來。

水溶給王子騰斟酒:“王大人近來可好?”

王子騰心裡流了一滴冷汗:“北靜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現在下官的外甥正往扶搖翁主船上去,下官這個做舅舅的——”

“明人不說暗話,王大人就該明白,我也不是個無聊的人。寶玉同我當年一見如故,也是頗有幾分交情的,我拿他當親弟弟看。”他道,“於情於理,今兒個南安東平他們都在,我又是寶玉的舊友,卻還坐在這裡喝茶,很不像話罷?”

他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王子騰也無話可說。

“我早上同王大人講的,王大人也聽明白了。”水溶笑道,“同榮國府的人講過嗎?”

“下官還沒來得及去榮國府呢!”王子騰也有點狼狽,他一聽到水溶的暗示,登時六神無主,雖然口口聲聲嫌棄王夫人,但畢竟是自己親妹子,要是扶搖翁主真做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寶玉的性命、妹夫全家的前程就此煙消雲散!他倒也被水溶說動了,想要戴罪立功,更何況,若是能提前戳破了扶搖翁主的野心,榮國府同他有功勞不說,寶玉也能免了這樁婚事!他如今位列內閣,想要上前一步,可不是缺了這樣的功勞?因而也就立刻打算動身去榮國府。然而離那兒只剩幾步路,馬車就被攔下了。

他也不是個笨人,想起水溶的出爾反爾,忽然心裡有數了:“王爺這是疑上榮國府了?王爺,下官雖然理應避嫌,然而這時候倒也得替妹夫家說兩句話了,當年榮國公、寧國公兄弟二人,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立國汗馬功勞的!”

“當年我祖上也是拿血肉之軀換得爵位。”水溶道,“他們家是不是清白,你同我說有什麼用?我信你,別人信嗎?”

“那王爺為何不允下官去與妹夫商議,戳破那女人的陰謀!”

“因為他們家是不是清白,一會兒就能見分曉了。”

第275章

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北靜王水溶給人的第一印象永遠是誰也不得罪的牆頭草。涉世未深的年輕人覺得他溫雅和藹;待人親切;是難得一見的賢王。老狐狸們嗤笑他的心機,卻也暗暗佩服他幾十年如一日地堅持。林沫七歲起放下自己的一切娛樂,一心只讀聖賢書。而水溶;亦是六七歲起就揹負起了北靜王府,被父王最信任的謀士領著,和年齡足以做他父親的其餘三王坐在一起,從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需長輩教授,到所有人都懷著複雜的心理看著他,嘆一句“不愧是北靜王的兒子”,後來,乾乾脆脆地變成了“不愧是北靜王”。然而不知從何時開始,他身上隸屬於北靜王府的那種烙印開始漸漸變輕,甚至幾近消散。自從他與林沫開始廝混在一起,大家幾乎忘記了左右逢源、暗中獲利才是北靜王府的傳統了。甚至當他與南安、東平、西寧三王一起出現時,那種近百年來積累下來的“理所應當”竟然變得意外了。

王子騰癱坐在椅子上。

這是一間破舊不堪的小閣樓,兩扇大窗戶常年開著,也不怕遭賊。多日的風雨直接飄到了屋裡,那一塊地板因為常年受著潮氣而發了一點黴。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水溶這樣的人會待的地方。然而他今兒個就一直站在那扇窗前,連姿勢都沒怎麼變。

王子騰知道他在看什麼。他也明白,像水溶這樣的人,一向小心地謹慎著,他當然會信口開河,然而那也是分物件的。但凡對手有點分量——不用王子騰如今的分位,就是賈赦那樣的,他都會斟酌著語氣不給別人留什麼把柄。這是他這麼多年下來積累出來的習慣,不是跟了林沫兩年就能改掉的。所以他十分明白,水溶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他強留在這兒,是打定主意要得罪他們四大家族了。這份底氣下面,恐怕是已經足夠的證據。

看著樓梯口站著的水家暗衛,他心裡頭只能乾著急。又氣榮國府不同他商量商量就擅自心動,又心裡頭清清楚楚地知道,其實就算是他,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會偏向吳廉水的。畢竟,眼見著皇帝不待見他們家,怎麼也瞧不出前途來,不如索性換條路子搏上一搏了。可是康莊大道在前頭,他們卻在分叉的羊腸小道里頭被人往後腦勺扔了塊磚頭。

他卻是不知道,其實水溶手上壓根就沒有什麼證據,他只是信了林沫的猜測。曾經權傾一方,說到底,現在也不過是靖遠侯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對那人無條件地服從罷了。

這裡的確是北靜王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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