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的確是一介文臣,但他和白時越的關係,何人不知?他們想要藉助這個文壇捧出的青年才俊的名聲,難道吳廉水就不想著?雖然白時越一副要和兩個外甥割袍斷義的態度,還從容嘉身上踏了過去,可這幾年的情分哪是說沒就沒的。把持住了這兩個人,就算是把持住了半個白時越。吳廉水的確可怕,他為什麼可怕?就憑他隻身上京帶來的那幾個人?不,是在於他的號召力和影響力。他讓理國公、鎮國公、榮國公這樣的人家都為他所用,甚至連白時越都要委身於他。所以才說他厲害。若真的離了這些幫手,就只吳廉水一個人,也沒什麼好懼怕的。
水浮剛在思考著,聽人說父皇宣水沉進宮,心下一驚。
水沉在京裡頭逗留了有些時候。他早早被派去了封地,然而燕王府卻有人打掃著。這天使傳話傳到他秦王府來了,想是已經去過了燕王府。他們兄弟二人素來交好,水沉在他這兒也是常事。不過如今這緊要關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總該要問問何事。
“奴才也不知道。萬歲爺今兒個見了衛駙馬,就說要宣七爺。這不,奴才還撲了個空,得虧府上門衛提醒,他說要來叫七爺,奴才怕耽擱了事兒萬歲爺怪罪,還是自己走了這一遭。”
“有勞公公。”水沉往後一瞥,身邊的丫鬟立刻給那太監遞上了荷包。那人也不推辭,攏進袖口,“七爺請。”
天灰濛濛的,水沉數著玉梯進了御書房,衛駙馬本來正說著什麼,瞧見他進來,忙住了口,先要行禮,口稱“殿下”,他先給父皇磕了頭,又給衛駙馬還禮,叫“姑父”,皇帝到沒有拖泥帶水:“昨天晚上忙什麼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