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來書寫父親的一生,也沒什麼好說。倒是秦王,以太子禮下葬,諡號“孝宣”,只是有人進諫,太子為國而亡,耿直忠順,然而其也有過錯,為政期間功績不顯,當不得“宣”字。
這倒是讓林沫也大開眼界。史官的苛刻他是早有耳聞,哪怕他們說惠字不足以概括太上皇晚年的嚴苛殘暴,要改成厲之類的,他都不會覺得奇怪。但跳過太上皇,專門來挑秦王的錯處,這也真是稀奇了。皇帝雖然以孝治天下,但是你要他摸著良心說父皇重要還是兒子重要,他還真不一定會說出個答案來,這些人是當他沒當皇帝前摔過幼子就真不心疼兒子,還是就是想要觸他的黴頭掉幾個腦袋好青史留名?
水溶道:“親兄弟的詆譭比對手的還要兇些。”
“難得的機會,哪能錯過。”林沫也嘆了聲氣。
他早知道呂王妃是個奇女子,將門出身,把秦王府的後院打理得井井有條。但實在沒想到,太子熱喪間,這女子竟敢喬裝打扮,藉著北靜王府的車攆,來他府上。
簡直是不把他林沫的性命和她自己的名聲當回事。
“現如今的情況,侯爺也當有所瞭解。”呂王妃盈盈一拜,瘦脫了形的身姿顫巍巍得讓林沫嚇了好一會兒。他有些生氣水溶在水浮死後還惦記著給秦王府做事,不禁也就裝起糊塗來:“王妃節哀順變、秦王雖去,好在天下總算太平,他為國而死,皇上定會有所褒獎。”
呂王妃冷笑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罷。因著舍弟頑劣,連累了王爺名聲,多少人揪著王爺生前誤判的那個案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