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早是怨恨,只是面上不顯罷了,但到底不敢拿自家同北靜王去比,又疑心林沫何時同北靜王交好,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定主意。
倒是那鳳姐兒最是精明的,同賈璉在屋子裡道:“咱們家除了先珠大哥哥,也沒個讀書人了,我是個沒見識的婦人,也知道狀元郎的金貴,林家的表弟雖跟咱們不算正經親戚,可也得好生交往著,以後的事兒誰說的準呢。”
賈璉思及林沫在揚州時的利落做派,也嘖嘖稱奇:“是這麼回事,你可別忘了,林家小子不光是狀元郎,他還是個正經侯爺呢!要不,怎麼北靜王會去他府上?老太太聰明瞭一世,如今些許意氣用事,咱們只做不知便是了,橫豎宮裡有娘娘呢!”
鳳姐點頭稱是,心裡卻是洞明的,她雖然也在夫妻獨處時笑話賈璉是國舅爺,倒也清楚元春只寶玉一個嫡親弟弟,有什麼好處同他們大房是無甚關係的。何況,皇后娘娘在,連寶玉也算不得什麼國舅爺。貴妃說得好聽,到底也是皇上的妾。
這北靜王也是個妙人,名曰水溶,弱冠之齡承襲父爵,乃是這京城裡少有的青年才俊,丰神俊秀,儀態甚美。饒是林沫,也只得暗歎不如。
北靜王來訪,他自然得恭敬地迎出來,正要行禮,卻被水溶攔住。林沫道:“王爺,禮不可廢。”
水溶搖頭道:“我是私訪,同泰隱以私交相論,莫要太生疏了。”林沫自己不知道自己的來歷,在京城裡戰戰兢兢地過日子,水溶作為天子近臣卻是清楚的很。沫字音同末,如今那宮裡,可無一子誕生!
林沫叫手下奉了茶,問道:“王爺來,可是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水溶叫下人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