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她的表情。
許久之後，我啞著嗓子說：“你怎麼又來了？”
“我有你家的鑰匙，來這兒很正常，再說了，你不是也有我家的鑰匙嗎？”說完戚姿笑著坐在我身邊。
自從那晚從牛肉麵館出來後，我都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只記得到了飯點的時候，戚姿就會叫人把飯送到我的餐桌上，偶爾她會親自來……留下了她家的鑰匙，也帶走了我的鑰匙。
“你知道嗎？我給了她十萬元的支票，但我知道她不會用的。她不會接受我的施捨，我太瞭解她的性子了！驕傲，堅強，倔強……”說完之後，我整個人愣在那裡，為什麼我會和戚姿說這些話，她懂什麼？
“你愛她嗎？”戚姿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輕柔，美好。
“愛！”
說完這個字，我無怨無悔。京盈教會了什麼叫愛，所以我愛她！戚姿沒有說話，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樣子，不知道她是在哭還是在笑。沒一會兒，她拎起包走了出去，再次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手機在一旁不停的閃著，我翻開，看到戚姿的資訊：好好吃飯，明天我去日本拍廣告，一個星期後回來。
我笑了，我們兩個，似乎她是我的保鏢。
坐在餐桌旁，嚼著已經發冷的牛排，我隱約嚐到了一股血腥味。
當我開啟燈後，看見廚房的垃圾桶裡有一張沾有血跡的紙，皺的不像樣子，應該是被人狠狠地揉捏過。被刀割到手的那一刻，一定很疼吧，戚姿！
我穿上外衣，來到整個城市最大的夜店。耀眼的燈光，成群的男女嬉笑著、打鬧著，遠處飄來一陣陣酒精獨有的清香，在這種地方，我覺得酒精的味道好過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坐在櫃檯前，我要了一瓶加拿大威士忌，看著烈酒在冰塊中慢慢稀釋，冰塊在烈酒中慢慢融化，我傻呵呵的笑著，一杯杯的灌下肚，瞬間感覺自己像一個傻子一樣，不知道到底要的是什麼。
在失去京盈後才知道珍惜，可是珍惜是做給陪在我身邊的人看的，不是嗎？
我翻開手機，裡面滿滿的電話號碼，我唯一能撥通的只有那個女人的電話。
當慵懶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時，我突然好想哭，就哽在喉嚨裡，只要一開口，她就一定可以聽到。
“喬斯，在嗎？”琳恩有些緊張的。
“嗯。”
“你們現在一定是晚上吧，還沒睡覺嗎？”
“她死了，你滿意嗎？以後你不用總是生氣我在你身邊想著其他女人，再也不會了，她死了！！！”
我衝著電話大喊大叫，一杯杯威士忌灌進肚子裡，清楚的聽見電話那邊焦急的聲音，看著服務生鄙夷的目光，我乾脆關上手機，踉踉蹌蹌的走出去。
從沒有這樣的感覺，夜晚，真好！
“誰都看不見我！！！”我像瘋子一樣奔跑在大街上，很久、很久……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陌生的環境讓我頭皮發麻，該不會是醉酒之後，被哪個猥瑣的男人正法了吧！我可以想象到，那人骯髒的雙手在我身上索取著……
“你醒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有幾分男人的陽剛，更多的是女性的輕柔。亦陽亦陰……
我看著眼前的男孩兒，簡短的黑髮，濃密的眉毛，漆黑的眼睛彷彿永遠在笑！
“是你把我帶回來的。”我戒備的看著他。
“我叫趙爵燃，你叫我爵燃就好。”他坐在我身邊。
我扔下手錶，冷冷的看著他：“這是我剛買的手錶，現在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就只有這個了。你拿去賣，應該夠你這個房子一年的房租。”
他指了指我的衣服，這才注意到我的衣服並沒有脫落，上面還沾著骯髒的嘔吐物，我尷尬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表我收下了，就當是你賠我的床單價錢吧！走後請帶上這個床單，上面有你的嘔吐物，真的很噁心。”趙爵燃拿起手錶戴在手上，滿意的在眼前晃來晃去。
當我拎著骯髒的床單走出房門時，趙爵燃淡淡的說：“你是我見過最美的短髮女人。”
最美的短髮女人？我猛然想起來，戚姿今天要去日本。我回到家匆忙的換了件衣服，就開車駛向經紀公司。可是在工作室裡，沒有看見她的身影。滿屋的海報，不同的風格、不同的韻味，都在展示著這個女人的美麗！！！
“喬斯，戚姿要我告訴你一件事。”造型師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什麼事？”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