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染了羊癲瘋。
“是院長在叫你!”我指了指樓上,卻發現院長早就不見了,這又是什麼鬼?“剛才還在那兒呢。”我有些無奈地看著Nasi,他要是現在懷疑我是故意打斷他,也實屬正常。
不過他明顯比我想象要不正常:“在二樓,你確定?”Nasi伸手在臉上狠狠搓了搓,他眼睛裡的血絲不少,但因為那頭黃毛太扎眼,我一直沒注意到。
“當然,我騙你幹嘛。”雖然我也很想騙他,但我更想看看那櫃子裡究竟藏了個什麼東西,而就在這時,那條狹窄的縫隙裡似乎又有一道影子閃過。
“你怎麼了?”估計是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Nasi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理所當然地什麼也沒看見。
“沒什麼。”我嚥了口唾沫,笑道:“黃醫生剛才去陪夏明瞭,院長找你估計是有急事,你還是早點過去吧。”
“黃百川下樓了?”Nasi有些驚愕,他眼睛轉了轉,直接推開我就往樓上跑。
我被他突然一推,差點摔在地上,真是沒教養,現在才知道著急,剛才幹嘛去了。我衝他的背影比了箇中指,眼睛一掃,卻是又看見了那櫃子。
裡面真的藏著個人嗎?那他搞完破壞不走,莫非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企圖?我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我可是打算今晚回來住的,半夜三更,萬籟俱寂,櫃子門吱吱呀呀地開啟,從裡面再走出個人來……
這破地方還能不能好好呆下去了?不行,我得找黃老頭子談談漲工資的事情再說!我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句,緊接著就聽見咚一聲脆響,那鐵皮櫃的右邊半扇門已經自己鼓了起來。
我不知道別人遇見這種情況會是什麼反應,但這種剛剛在腦子裡想象過的場景忽然就變成現實的刺激感,實在是太過強烈,這一刻我腦子裡千百種想法閃過,腳下卻偏偏生了根一樣,根本挪不開一步。
外面的太陽已經慢慢要升到一天中的最高點了,但我身上的冷汗卻是不要錢一樣地往外冒,什麼大白天就不害怕,都是騙人的,明明就和晚上一樣可怕好不好。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又是咔的一聲,左邊那扇門一下就從卡槽裡彈了出來。這種“你明明知道這裡有危險,卻偏偏就是跑不了”的體驗實在不是太好。
雖然比昨晚我和院長同床共枕卻什麼也不能做的程度要稍微輕那麼一丟丟,但實際也差不了太多啦!不對,我腦子裡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瞪大了眼睛,感覺整個人馬上就要昏厥過去的時候,一朵小黃花忽然從櫃子裡掉了出來。我一愣,然後就聽見一聲大喊:“你抓到我啦!”
晚上六點,我精神恍惚地坐在椅子上,還沒有從中午的驚嚇中緩過勁兒來。要知道方華從櫃子裡跑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差點連尿都憋出來。
真是太刺激了,我覺得自己在這裡待久了,最後非也得落得個被人療養的下場。
“不吃點主食嗎?”李泰坐在我身邊,他手裡拿著個啃了一半的饅頭,在我眼前晃了晃。
“不用,不用。”我嚥了口唾沫,趕緊又喝了口綠豆湯,李泰手裡的饅頭上帶著一圈油油的光,我本來就不喜歡吃肉,這一看胃裡鬧騰得更厲害了。
“今天都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不舒服。”李泰喃喃自語了一句,我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偌大一個飯桌上,居然就坐了三個人,除了我倆之外,就還只剩下個言末。
“巫未,夏明和方華都沒來?”我下午一直在李哥的屋子裡睡覺,難道這會兒功夫外面又出了什麼事情?關鍵是Nasi那個總是吃不飽餓死鬼的居然也沒來?難不成他們幾個打了一架,現在都負傷在床?
“方華已經吃飽走了,黃醫生說夏明病情不穩定,估計得再觀察觀察,這幾天就不和咱們一起吃飯了。”李泰看了言末一眼,小聲道:“巫未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晚上就是不肯出來,我們挨個兒都去叫了一遍。”
“Nasi和黃大夫呢?怎麼院長也不在?”桌子上的菜雖然不多,但一看就沒怎麼動過,也不像他們都吃完走了啊。
“我去送飯!”李泰還沒說話,言末忽然站起身,從腳下拿起個大食盒往樓梯那兒走了過去。
等他的影子完全從一樓消失時,我趕緊捅了捅李泰的胳膊說:“他又咋了,怎麼感覺跟有人欠他錢似的。”
“不知道,你下午睡覺的時候,Nasi找言末談了次話,然後就說院長他們要開會,晚飯不下來吃了。”李泰嚼了口饅頭,憤憤不平地道:“言末自打回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