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小,公孫夢未都好脾氣地應下,末了,屠蘇還是用著先前撒嬌羞怒的語氣,說了幾句不相干的話,“不管你是裝瘋,還是真傻了,記住,我會永遠待你好,永遠衷心與你,不會騙你,方才我們在房裡說話,屏風後面有人偷聽。”屠蘇聲音忽然上揚,“你以後再欺負我,我就去太后娘娘那裡告狀!”
“得,小祖宗,你給我消停一會。”公孫夢未緊了緊手臂,“母后都要過壽辰了,你別給她添堵。”
花千凝也不知道公孫夢未到底是真傻了,還是在演戲,因為她沒有對自己的話給出任何回應,不管了,她想說的,已經說了,公孫夢未若不是真傻,就會放在心上,“知道啦,皇上越來越嘮叨了呢。”
回到未清宮,花朝似是歇息好了,在正宮裡坐著凝神。見皇上和郡主回來,而且是皇上抱著郡主回來的,花朝愣了愣,忙施禮請安。屠蘇高傲地昂起頭,一副藐視眾生的模樣,“本宮口渴了。”花朝忙說:“奴婢這就去奉茶。”
“誒,”公孫夢未叫住花朝,“小東西,你別去,叫外頭的奴才去就行了。”轉而跟屠蘇說:“我先放你下來。”
“皇上既然那麼心疼她,那我要皇上親自端來的茶水。”屠蘇蠻橫地要求,“反正,要麼是她,要麼是皇上,人家腳都傷了……”
“我去給你拿。”公孫夢未沒有猶豫,放下屠蘇就往外走了。屠蘇的心驟然疼惜,公孫夢未,你是真的傻了嗎?公孫夢未已然出去,屠蘇收起自己的情緒,問:“花朝,花千凝為什麼會離開?”
“奴婢不知道。”花朝忙跪下回話,屠蘇哼了一聲,“那祭月呢,又去了哪裡?”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過來時,祭月大人已經不在未清宮了。”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說來聽聽。”屠蘇有意刁難,花朝剛想說什麼都不知道,屠蘇便先開口說:“你要是敢說什麼都不知道,看我怎麼罰你,皇上心智受損,拿你當花千凝,你還真當自己是她了。”既然公孫夢未痴傻了,不管真假,屠蘇都不能在屠蘇面前有所質疑,若不然,公孫夢未要是演戲的話,她這麼一說,不就可能功虧一簣了麼。唉,所以,她先配合著演戲吧,屠蘇內心嘆道。
“奴婢不敢,”花朝連著磕了幾個頭,“奴婢只是心疼皇上,所以才沒有否認,若是郡主有命,等皇上一會回來,奴婢便說出真相,奴婢當真不是有意欺騙。”
誒呀!還敢拿這個說事,屠蘇沒來由地生氣,壓下怒火,“罷了,本宮也不想皇上難過。你若是有心,就好好哄哄皇上,皇上開心了,你也是功勞一件。不過你可別對皇上動歪心思,要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屠蘇故作無奈,又恩威並施地說道。
“奴婢遵命。”花朝恭敬地回道。
“還有,本宮瞧你生得不錯,在來公孫國走之前,可有意中人?”屠蘇勾勾手指,“你過來,讓本宮仔細瞧瞧。”花朝不得已,只能湊到近前,屠蘇挑起她的下巴,端詳了一番,生得確實精緻漂亮,而且是過於精緻,比那畫裡的人還要美還要豔。怎麼看,都有些不真實,屠蘇搖搖頭咂咂嘴說:“嘖嘖,生得還真是漂亮,一直聽說你們西域人生得漂亮,見了你,本宮多少是相信了。”這張臉,透著禍國殃民的味道。屠蘇不喜歡,比較這張媚態橫生的臉,她更喜歡冷冰冰的花千凝,至少,那是花千凝真實的心境,而眼前的這個人,一切看起來都那麼虛幻,真真假假分不清。
“謝郡主誇讚。”花朝微微垂下眸子,紅著臉說道。屠蘇輕笑,手心貼著花朝的臉頰撫了撫,貼近調戲道:“若是日後本宮想同你好,你會怎麼做?”
花朝愣了愣,“奴婢不知郡主的意思……”臉卻更加紅了。屠蘇也不拆穿她,一手撫著花朝的小臉,另一隻手也撫上她的玉臂畫著圈圈逗弄似的,曖昧至極地說:“如此嬌羞的模樣,本宮更有興趣了,本宮的臨水閣風景獨好,床榻之上也是溫香暖玉,要不要去臨水閣陪本宮玩?”
“郡主……”花朝再怎麼裝作不懂,卻也知道那話裡的意思,面紅耳赤,“奴婢……”花朝不知該說什麼了。屠蘇繼續逗,“既然不想去也無妨,日後皇上疼你的時候,本宮也要一起疼你,你同不同意?”
花朝微微偏過頭,臉頰緋紅,“奴婢遵命便是。”呵,要的就是這句話,“你起來吧。”屠蘇估摸著公孫夢未要回來了。說話間,公孫夢未真的端著茶杯回來,屠蘇趕緊站起來去接,“皇上,快點給我,我自己來吧,您真是要折煞我了。”
公孫夢未倒沒計較,她同屠蘇不會在意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