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攔住,“你們要去哪?”金鑲玉挑眉,淡漠地問。公孫夢未抬手開啟阻擋她的這隻手,同樣清冷地回答,“我要找人!”
“找誰?”金鑲玉用身體擋住去路,眯起眼眸打量這幾個人,無論是裝束,還是音調,都瞧得出不是本地人,祭月挺身出來,質問道:“你又是誰?憑什麼告訴你!你趕緊讓開。”
“哈哈,”金鑲玉大笑道,看來,還真是外地來的,心底雖然不快,不過不知者不怪,提醒道:“我是這金鳳閣的主人,想來你們是初次到這裡來,二樓左側和三樓,不準外人進入,所以,還有請幾位公子見諒。”金鑲玉還算是有禮地提醒。
“我要找詩詩。”公孫夢未沒時間跟她廢話,語氣不恭地說:“你讓開。”金鑲玉有些不樂意了,她好說好商量,當她好欺負麼,陰沉著臉,出言不遜道:“你是聾子麼?沒聽見我說的話!”
“你怎麼說話呢!”祭月雙眸裡都是憤怒,竟然敢辱罵皇上,按律該殺!拜月拉住要動手的祭月,好脾氣地說:“閣主,那我們方才確實失禮了,不過,我家公子確實有事要和詩詩姑娘說,勞煩閣主通融,讓我家公子見她一面。”見了面,就都好說了。公孫夢未是高高在上慣了的,她一向不會忍氣吞聲,更何況一想到花千凝被困在這青樓,她更是怒火中燒。公孫夢未雙手猛地抓住金鑲玉的衣領向上拎,一字一頓地說道:“趁我沒發火之前,立刻將詩詩放了,否則,我會讓你後悔!”
金鑲玉這回笑得更大聲了,幾乎要笑岔氣了,揚州城裡,還不敢有人同她這麼說話,笑得眼淚快出來,故作害怕的樣子叫道:“哎唷,我真是怕死了喲。”金鑲玉故意而為的譏諷,惹得祭月發怒,她再也忍不住,揮拳出去就砸向金鑲玉。金鑲玉是練家子出身,一向警惕高,偏身躲過去,臉上的笑意褪去,冷聲道:“敢來我金鳳閣撒野,我看你們也是活膩味了。”金鑲玉邊還手,邊威脅道:“念你們初來揚州城,我最後警告你們,不要在我金鳳閣鬧事,否則,我不會客氣。”
“呵,不客氣?”公孫夢未笑得輕蔑,昂首高聲道:“我今天就將你這金鳳閣給拆了!”公孫夢未回身對拜月說:“詩詩住在哪間房,告訴我,你們在這裡對付她。”
拜月將線路說明,雙月纏住金鑲玉,金鑲玉也喊了一聲,“來人,給我捉住她!”金鑲玉開青樓,手下的打手自然少不了,狗腿子們蜂擁而上,將公孫夢未團團圍住,“死女人,你要是敢傷了我家公子,哪怕傷了一根頭髮,我都叫你拿命來賠!”祭月縱身竄到公孫夢未身邊,“主子,你去找人。”
“真是反了你們了!”金鑲玉邊打邊生氣,頭一次見到這麼油鹽不進的外地人,竟然還威脅她,“一貫錢!你去報官,真是欺人太甚。”金鑲玉下了命令,一個男子就往外跑。
報官正好,看看到底是誰會吃不了兜著走。老鴇從三樓下來,嚇了一跳,這怎麼打起來了!再一看,竟然是剛才來的幾位公子,她不敢上前,便在一旁喊道:“公子啊,你們別打了,詩詩姑娘說了誰也不見啊!”秦媽很擔心這幾位公子把給她銀子的事說出來。
“聽見沒有?”金鑲玉逼近拜月,冷笑道:“人家不想見你們。”
“不想見,也得見。”拜月並無攻擊之意,所以多是防守,既然打起來了,就不怕把事情鬧大了,高聲喊:“花千凝!”祭月一聽,也跟著喊:“花千凝!你出來!我家主子來找你了,你出來啊!”這名字一喊出來,金鑲玉頓時愣住,下意識收手,問:“你們……”這幾人竟然知道詩詩的真名,難不成真是舊相識?這也未免太巧了,怎麼一下子就找到這裡來了。
“我們原本就認識她,也知道詩詩是花千凝,”拜月微微搖頭,語氣還算恭敬,“我們真的無意冒犯,求你,讓我們見她一面。”
“住手!”金鑲玉喊停,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望著她,金鑲玉斂眉思忖著問:“你們到底是誰,從哪裡來?”既然說是舊相識,緣何詩詩不肯出來相見,其中另有隱情?
“從京都而來,至於是誰,你無需知道,”祭月不遜道,繼而高喊:“花千凝!”這麼大的動靜,花千凝想假裝聽不見都不行了,起初只覺得樓下喧鬧,後就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推開門一聽,大驚失色,這不是雙月的聲音麼?難道?!難道秦媽說方才來的幾位外地的公子是公孫夢未她們嗎?
花千凝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慌忙間躲回房裡,將房門死死地關上,滿腦子都是在想:不行,不行,不能讓公孫夢未看見這樣的她,不能。哪怕是想起公孫夢未的名字,都會覺得心口作疼,這個痴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