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也許跟香囊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唉。”如意輕嘆,“你總是這般漫不經心,世事無謂,”如意捏捏花千凝的手心,“這樣活著,有意思嗎?”
“那皇嫂這樣活著,有意思麼?”花千凝抬眸,反問道。
“若是同凝兒一處,我的人生都是樂趣。”如意上揚的語氣降下來,“可凝兒對我,似乎再也沒有初心了。”如意聲音低沉,透著落寞與哀傷,讓花千凝心裡也緊了一下,有點疼,但是,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如釋重負之感,“皇嫂永遠是我的皇嫂,我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
親人,又是親人,如意的新月眉略微皺起,她不願做花千凝的親人。不過,口舌之上的爭論並無意義,所以,如意雖是不願卻也沒說什麼。
“太后娘娘有找你的麻煩嗎?”兩個人靜默好一會,花千凝只覺得有些尷尬,像是兩個心知肚明的人在繞彎子,如意搖搖頭,“不曾,我之前還去坤泰宮給太后娘娘請安來著。”
“哦?”花千凝挑眉,“談了什麼?”
“也沒什麼。”公孫如意似是提不起興趣,花千凝還欲再問,玉琳從外面進來,身後跟著祭月,“千凝姑娘,我們該回去了。”皇上本來說只給半刻鐘的,這會,已經超時了。
“也好。”花千凝站起身,“皇嫂多注意身體,凝兒先回去了。”
如意目光復雜,眼眸默默望著花千凝,似是有萬千話語想說,卻又說不出,所以,都寫在眸光深處了。花千凝心底嘆息一聲,人世間,終是難兩全其美吧,她若取悅了公孫夢未,就會辜負如意;若是選擇同皇嫂一處,那公孫夢未……似乎就不是辜負那麼簡單了,真不知道那麼霸道專橫的祖宗會做出什麼事來。
“皇嫂,有時間,凝兒還會再來。”說罷往外走,忽而記起什麼似地,快步走到如意跟前,低聲耳語,“皇嫂和那個西域女子莫要過於親近。”好心的提醒,讓如意以為花千凝是介意她們之前一同用飯的事才如此,當下,心裡寬慰不少,低聲逗她:“是,我只同凝兒親近。”
“……”花千凝面上一紅,這人,也是越來越不正經,薄嗔的眼神挑了公孫如意一眼,故意正色地說:“皇嫂,凝兒一向以你為範,皇嫂可要做出好樣子來。”語氣倒是柔和的,如意聽見那軟糯的聲音,笑意更深,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對於凝兒,我很願意言傳身教。”
“……”真是越說越離譜,花千凝轉身走了。出去時,偶遇花朝,正從一旁的偏房裡出來,也正看向她,眉眼彎著笑了,花千凝面色清冷,沒有任何回應,徑直往前走,走了幾步,發覺身後還有人跟著。花千凝猛地回頭,花朝步子一頓,花千凝扭頭繼續走,花朝也跟著走。走出沒多遠,花千凝忍不住了,“你跟著我做什麼?”
花朝望望花千凝身旁的祭月,祭月好心地解釋道:“千凝姑娘,不是花朝跟著你,是皇上傳了她,她也要去未清宮的。”
……祭月一下子就把花千凝給堵回去了,花千凝心口窩著氣,但她又不是窩囊人,不是誰的氣她都受,故意讓開,站到一旁,“那就讓她先走,人家可是皇上傳喚的人。”雖不知道公孫夢未傳花朝做什麼,總歸是享樂之事吧,花千凝真是越想越來氣。
“花朝,那你便走前頭。”祭月有些無言,花千凝的火氣真是太大了,皇宮又不是你家的,何必計較這個,也就是花朝跟在你身後,你敢如此大呼小叫,換了旁人,你敢嗎?祭月是見不得欺軟怕硬之人的,在她看來,花千凝就是這種,此刻仗著皇上的寵愛,對誰都如此不遜。
花朝乖乖走在前頭,卻是很懂禮節地走在路邊,中央的路,只有花千凝。祭月暗暗佩服花朝懂禮數,不知道要比花千凝剛來時好多少呢,現在的花千凝也不如花朝識大體啊,祭月暗暗搖頭,真不知道皇上喜歡花千凝什麼。
到了未清宮,公孫夢未正在御案旁,並未批閱奏摺,而是凝神思索著什麼。聽見聲響,公孫夢未站起身,花朝站在門口,沒敢直接進來,花千凝步伐緩慢,花朝儘管放慢速度,倆人之間還是有段距離。
“花千凝呢?”公孫夢未納悶,難道不該是花千凝先到嗎?花朝請安後,繼續跪在原地,“千凝主子走得緩了些,讓奴婢先行過來。”
“哦?”公孫夢未饒有興趣,“她還有說甚麼嗎?”
“這……”花朝面露難色,公孫夢未明瞭地說:“你儘管說,朕不會怪罪於你。”
“是……”花朝輕聲細語地說,“千凝主子說,讓奴婢先走,說奴婢是皇上傳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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