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就是因為這個人,全場的籃球不是被他搶斷就是被誘導著白白“送給”誠凜的人。就是因為這個人強大的助攻能力,千葉才會被誠凜打的這麼慘;就是因為這個人,球隊在最後幾秒中唯一的一次球權也被截斷!
啊~他當時說了句什麼?好像是對不起來著吧?
看著記分板上赤紅的數字,那聲對不起讓白鶴伊羥覺得特別刺耳。
“你說——廢掉了你的右手,你還能上球場嗎?”似乎覺得自己的主意很不錯,白鶴伊羥有些開心的笑了。
黑子面無表情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
第 2 章
白鶴伊羥獰笑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鋼棍,最為尖銳的一端戳在白皙細小的手臂上,十分鋒利的感覺。
“白,白鶴君,請不要開玩笑了、”黑子聲音中帶著些顫抖,如果,如果他的右手真的被毀掉,那他就無法再和大家一起打熱愛的籃球了。
“絕望嗎?”
白鶴伊羥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的鋼管揚起,在黑子的驚恐中狠狠的砸在他的右手手腕處。
“絕望就對了啊!你知道嗎?那個赤紅的數字帶給我們多大的絕望!”
明明,他和前輩們每天那麼努力的練球,好不容易有了參加全國高校籃球比賽的機會,卻在預選上就被淘汰。
球場本就有輸有贏,輸了,雖然會不甘心,但是,但是他更加無法忍受誠凜的侮辱!
零分記錄!
這分明是在□□裸的嘲笑他們的無能!
白鶴伊羥用力很重,不過一下,黑子就聽見了骨裂的聲音,鑽心的痛苦從手臂傳來。
“白鶴君,如果你現在停手的話,我不會計較你之前的過激行為!”
“哈?”
白鶴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用力的將手中的鋼棍尖銳的一端刺進黑子的手臂,沒有一絲猶豫。
黑子悶哼一聲,緊咬住下唇,臉色慘白,刺痛讓眼淚沒有一絲預兆直直的衝出眼眶。黑子掙扎著身子,想要擺脫白鶴伊羥的控制,但是他的力氣終究是抵不過白鶴伊羥。
“黑子君,你那聲對不起是說給誰聽啊?你的認真是想做給誰看啊?”
白鶴伊羥一隻手禁錮住黑子的雙手,另一隻手抽出刺進黑子手臂的鋼管,鮮血順著鋼棍的表面緩緩流下。白鶴伊羥面帶瘋狂之色,一下,一下,不留餘力的狠砸在黑子的手臂上。直到那手臂被骨刺刺穿,流淌著大量的鮮血,他才心滿意足的停下手。
站起身,俯視著無力的躺在地上的少年,輕笑:
“最神奇的魔術師啊,沒了!”
…
是他錯了嗎?
真的,是他錯了嗎?
黑子想著,原本炯炯有神的藍眸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黯淡而無神。
“阿哲——阿哲——在嗎——砰!”
緊閉的門被暴力的踹開,青峰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地板上時,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
“阿哲?!!”
青峰無法忘記那一幕,一直,一直無法忘記。
那個一直溫柔如水的藍髮少年,像個破碎的娃娃一樣了無生氣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全身狼狽不堪,右手血肉模糊,猩紅的血落了滿地。
他的阿哲,呆滯的回頭望著他。美麗的藍眸充斥著水霧,化作水滴,佈滿臉頰。
“青輝君…”
“阿哲!阿哲!”青峰以此生最快的速度跑到黑子身邊,小心翼翼的抱起那個易碎的娃娃,毫不猶豫快步向外跑去。
黑子凝眸注視著青峰黝黑的臉,眼中的淚水更加氾濫。
青峰君…
…
赤司趕到醫院的時候,紫原敦,綠間真太郎,黃瀨涼太都已經到了。
“該死!”青峰一拳錘在牆壁上,手上粘有血跡——那是黑子的。
“怎麼回事?”
赤司沉聲問道,雖然現在六人並不再是隊友,但是關係也不是隻有那麼簡單。哲也被人重傷,赤司不可能坐視不管。
“還不知道,小黑子還在手術。”黃瀨涼太的臉上不再是燦爛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翳。
居然敢傷小黑子嗎?活的是不是不太耐煩了?
黃瀨看了眼沉默中的赤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赤司可不是個好脾氣呢。
綠間將手指間的繃帶一一拆開,而後又仔細的纏上,眉頭皺成“川”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