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破碎的聲音,是宮月一氣之下,掃落了桌上擺放的杯盞茶碗,心中很是不甘心,大吼道:“和言初,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宮月在房間裡,砸了會東西,漸漸冷靜下來;自己怎麼可以像女人一樣,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如此失態?他也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而且他還是流桑帝國高高在上的國主!他不是普通的人,需要依靠別人施捨的愛情過活,他怎麼可以為了一個男人而亂了陣腳!
冷眼看著小心翼翼進來打掃房間的侍衛婢女們,宮月冷靜的發號命令:“傳令藩王吳桂,要儘快攻下敵人的巢穴,一群區區賊寇怎可浪費朕如此多時間,五天之內朕要看到成果!”
“是!”侍衛們不敢怠慢,急急下去傳令。
而這邊和言初跟宮月鬧了矛盾之後,心裡也很難過,本來由於自己的身份,兩人的感情便已經岌岌可危;經過這麼一鬧,兩人更要生出嫌隙來!但他同時又不放心他爹那邊,沒辦法,只有此時讓小月受點委屈了;大不了等以後再見他時,好好跟他賠禮道歉,說兩句好話,到時就算他要搗自己兩拳他也認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兩人這一分開,卻是從此生離死別,上窮碧落下黃泉!
金陵最繁華的花街柳巷一條街裡,今晚難得的熱鬧起來,由於之前的幾樁殺人毀屍案;去妓院樓館中尋歡作樂的人也少了起來,雖然殺人案針對的都是年輕女性,但難保哪天那喪心病狂的兇手,轉了性濫殺無辜,到時自己小命不保,就算再漂亮的美人也提不起勁來!
所以可想而知,妓院生意肯定是大不如前,尤其是發生命案現場的旖春樓,更是首當其衝,門可羅雀!
而如今這熱鬧景象只為一人,那就是不知道旖春樓的老鴇怎麼瞎貓碰上死耗子,從京城網羅來一如花似玉的美人來,今天便要在這樓裡掛牌獻藝;老鴇得了這麼一個美人當然要合不攏嘴了,這不正忙裡忙外地為美人辦初場了!
和言初從金陵到閩江,再從閩江回到金陵,這一來一回也得幾日時光,金陵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已經悄悄發生了改變。
許多達官貴人都慕名而來,為了能一睹美人芳容,不惜一擲千金!
和言初剛回來也被拉入觀賞行列,而拉著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直防備的物件柳雲飛,他爹和碩的左膀右臂。
因為上次的烏龍事件,導致宮月對他產生很大的誤會,現在一提到旖春樓,和言初必避如蛇蠍!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他是萬萬不願再踏入妓院的,否則真是有理也說不清!
但這次是柳雲飛主動邀請他的,他還正愁著找不到機會接近他呢!而且旖春樓接連有命案發生,居然有人到此處掛牌,讓人不能不懷疑她的居心,他有必要前去探究一番。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和言初向柳雲飛行個虛禮道,互相臉上都掛著明顯的假笑。
“哪裡,哪裡,早就想跟和兄弟出去把酒言歡,但是一直苦於沒有適合的機會,如今剛好了了柳某一樁心願!”柳雲飛笑道。
“嗯,從咱們在燕京郊外的古廟內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的確該好好痛飲一番了!”和言初意有所指的道,早就明白此人從很久之前便盯上自己了,像毒蛇一樣甩都甩不掉!
“哈哈哈。。。。。。”柳雲飛有點尷尬,雖然他的確算計了他很久,但被人攤在臺面上剖析,就算臉皮再厚也頂不住;連忙轉移話題道:“聽說這次的姑娘是從京城來的,可是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啊!尤其是她的琴藝更是一絕,不去一睹芳容,總是遺憾!”
“哦?柳兄弟一直不都是大忙人嗎,我爹難道沒有交代你什麼特別的任務?”和言初無聊地觀察著道路兩旁,形形**的人群,聽了他的話嗤之以鼻;他可不相信柳雲飛有那麼好心,會陪他一起看什麼妓女,其中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和兄弟說的是什麼話?您才是主子的兒子,主子有什麼您比誰都清楚才是!”柳雲飛聽出他的諷刺,只覺得此人太幼稚,壓低聲音提醒道:“別忘了他可是您的父親,你們身上一同流淌著大明王朝的血脈!如果將來有個萬一,咱們一個都跑不掉,你總不會看著主子這麼大年齡,還要經歷生離死別吧!”
“你!”和言初氣急,柳雲飛說對了,一個是生他養他,含辛茹苦將他帶大的親生父親,另一個是他放在心尖上疼愛的愛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將來無論當中的哪一個受傷害,都是無法承受的,到底該何去何從,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辦法來!
“這是我的家事,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