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打罵責難,舉目無親,從小受盡虐待,不聽話便會不給飯吃,身上全是老鴇用手掐用針扎留下的傷痕,只能一個人在角落偷偷地舔噬傷口;我很同情她,雖然在這裡也受過這些遭遇,但我畢竟有過快樂的童年,我比她們幸運多了!”柳仙兒默默地拭淚。
“那後來呢?”和言初深深的嘆息,為小翠的遭遇感到同情;宮月也靜靜地聽著,內心翻騰,在他的統治之下出現這種事是他的失職!
“後來小翠長到十四歲便接客了,平時省吃儉用,積攢銀子就是為了早日逃脫出這個牢籠,能找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重新過下半生;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我們可以憑自己的雙手改變自己的未來!我很支援小翠的做法!”柳仙兒講得義憤填膺,小小的拳頭握得死緊!
“卻沒想到老天待她太不公,在她以為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苦盡甘來之時讓她遭此大難!”
柳仙兒說完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是啊,柳仙兒說的對,我們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但我們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不要再怨天尤人,收拾起自己頹廢的心態,用我們勤勞的雙手創造出屬於我們的未來吧!
和言初和宮月頓時對眼前弱不禁風的女子欽佩起來,在這種魚龍混雜的社會最底層,居然還有這麼一顆璀璨的新星在,真是難得。
“你說小翠找到了幸福,指的是什麼?”和言初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問道。
“是一個書生……”
柳仙兒剛要回話,這時門外傳來影衛的通報聲,“主子,老鴇想見您!”
“讓她進來!”宮月沉聲道。
柳仙兒識趣的住了嘴,隨著眾人往門口看去。
只見之前守在門外的影衛帶進來一男一女,男的穿著寶藍色的七品官服,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正是旖春樓的老鴇,看樣子是搬救兵去了!
“哼!”宮月冷哼一聲,不自量力,依舊坐於雕花矮桌前,穩如泰山!
“就是他,就是這兩個人跑到旖春樓鬧事,青天大老爺,你可得為我作主啊!”老鴇一進門便嚎開一嗓子,把女人的拿手戲一哭二鬧三上吊演繹的淋漓盡致。
“聽說就是你們在這裡擾民,讓百姓無法正常做生意的?”七品芝麻官李衛雙手背後,抬頭挺胸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一雙綠豆大的小眼睛,在和言初和宮月身上上下搜尋了片刻,見對方的確如老鴇所說不像一般人;
但就算是哪家的貴公子跑出來打抱不平,那也得守國家法律,出了命案有衙門忤作管,哪能隨便什麼人都插手!當然如果的確有他們衙門都查不了的案子,衙門自然會張貼告示尋訪各方能人異士,一切都得按規矩辦事!
“你就是這個地方的縣官?哪年哪月中的進士,又是哪年哪月下放到這裡管理這一方土地的?”宮月不答反問。
“?”李衛一呆,本來是自己問他的問題,現在怎麼倒成了自己被審問的了,越來越搞不懂眼前人了;但憑他這麼多年的為官之道,加上眼前人不怒自威的氣勢;之前撐起來的官威立即矮了一半,“鄙人是同治二十年中的進士,同年便被放到金陵做知縣,一直到如今有十個年頭了!”
“十年!真是一個不短的時間!”宮月笑,看來此人不是個貪官也是個庸才,便懶得再與他說話。
一旁的老鴇見兩人說話簡直沒完沒了,剛剛停下的嚎啕聲又響了起來:“青天大老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這邊剛死了人,又來個鬧場的,你讓我怎麼活啊?旖春樓可是正經營生的地方,在衙門可是有登記的,平時交的錢可不是白交的啊……”
“給我住嘴,我說不管你了嗎?這不是在處理嗎?別說是你旖春樓交錢,其他做生意的地方都一樣!給我出去,別在這鬼哭狼嚎的,影響我辦事!”李衛斥責,也不看看在什麼地方,就知道嚎,沒見識的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於!
“嗚嗚嗚……”老鴇沒法,這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得罪不起,只能不甘不願地扭著屁股出去了。
“還沒請教您是?”李衛見趕走了礙事的人,聰明如他,早就發覺了不對勁。
宮月坐在凳子上沒作聲,和言初亦在旁邊看著熱鬧,沒好心的替他解惑。
還是李衛旁邊的影衛拿出了腰間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上面清楚的刻著“大內”兩個字!**肅穆!
李衛一見那令牌立刻嚇得魂飛魄散,馬上跪了下來;雖然之前想過這群人可能來頭不小,但沒想到居然這麼了不得,驚惶道:“不知各位大人駕臨,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