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新賽季前最後的大型比賽便是德杯。將有8支LPL隊伍參加,OD便是其中一支。這場賽事對於各個俱樂部來說都是調整狀態、抓緊練兵迎接春季賽的最佳戰場。
本次俱樂部上報的參賽隊員名單包括:上單邢南,打野李白,中單季滄海,ADBB、安再,輔助陸元。
雖說名單中安再仍是替補,但大家都知道,BB才是這次行程的替補保障。俱樂部試圖透過這次賽事磨合新陣容,對安再進行最後的考核。這3天的賽程,或許決定了安再的未來。她必須全力以赴,讓戰隊和粉絲看到自己的實力,一舉坐穩首發。
安再看起來很放鬆,完全沒有初登大賽的緊張感。叼著牙籤轉著椅子極為耐心地給PAI解釋“二次元”和“殺馬特”的區別。
邢南吃了晚飯過來見二人還在掰扯,頗為詫異。
“崽子,你沒事兒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跟他磨牙!你訓練可是從來不需要催的。”
“他這是自暴自棄。知道水平有限,不如蹉跎人生。”季滄海腳勾了椅子坐下,盤著腿在電腦上戳戳點點。
安再大大咧咧地點點頭,“你還真說對了!如果區區德杯都應付不來,還談什麼走向世界!”
“崽子你說實話,你偷吃了什麼仙丹,都飄成這樣了?這次你對上的可都是結結實實的LPL下路組合,哪一對拿出來還沒點東西?”邢南很是擔心。
“那是當然,貧僧手下不死無名之鬼,敵人越有名,貧僧越開心。”安再雙掌合十誦了聲佛號。
邢南難以置信地搖著頭,“好好的崽子,怎麼就膨脹成這樣了?”
安再當然不是膨脹。面對壓力,有人緊張焦慮,有人暴飲暴食,有人鬱鬱寡歡,而安再很奇葩的放飛自我。
夜深人靜,安再坐在椅子上發愣。一直以來,她不斷地開啟一局又一局遊戲,覺得只要打得夠多,水平就會提升。揚若約她聊了幾次,希望她賽前有時間靜下心總結自己,什麼是她的優勢,什麼是她的軟肋。
“很多經驗確實是在實戰中積累的,但是隻花時間打,不花時間想,到底事倍功半。”
揚若一語點破夢中人,對於她這樣一個不停開啟下一局的人來說,確實需要跳出遊戲,想想上一局。於是她刻意放慢了遊戲之間的間隔,一遍又一遍回想剛剛的局勢和決策。陸元每次在遊戲中都告訴她此刻能打不能打,她只是聽著指揮,卻沒想想其中的道理。
“帶著腦子上場啊崽子,不要只憑本能。”揚若說。
收拾行裝,第一次以選手身份隨隊出征。
每一件隊服都整整齊齊掛在櫃中,一件一件取出來,鋪平,摺好,放進行李箱。安再輕撫著隊服上的ID:ZAI,像個擦拭鎧甲的將軍,提槍上馬披掛上陣。
高鐵上,陸元問安再出徵感想,安再小胸脯一挺,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就已出口,被陸元及時打斷。
“別了,無論輸贏,壯士你都得回來的。”
安再撓撓頭再詠:“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陸元搖頭。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陸元扶額。
“崽子,你就沒有句吉利的詩麼?”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安再,能別總想著送人頭嗎?”季滄海抽抽著嘴角一臉嫌棄。
到了下榻酒店,簡豪手託一把房卡神情憂鬱。這次安排了戰隊隊員兩人一間,加上隨隊旅遊的行李PAI共7名隊員。而以陸元的待遇往常都是他住單間。這就意味著安再要和一人同住。簡豪一邊發房卡一邊琢磨著用個什麼理由把安再單拎出來。
房卡隨機分發,安再卻是和季滄海拿到了相同的號碼。安再雖有些惴惴不安,但這本是可預料到的狀況,自己在出發前想了些對策,倒也不慌。不想陸元直接抽走了安再手中的房卡,“咱倆換換,我跟小季住,得再商量商量比賽指揮的分工。”
“啊?啊!是得好好討論討論!”簡豪大喜過望。
季滄海聳聳肩膀沒有異議。安再就這麼踩狗屎運地獨霸了一間大床房。
比賽抽籤對OD非常有利,同組的四支戰隊其中一支派出的是全青訓生陣容。而其他兩支正經LPL戰隊近來也是狀態不佳,加上OD這支上賽季成績慘淡的隊伍,這個小組成為名副其實的“垃圾桶”。
貼吧老哥們津津有味地品評這次分組,一致認為“垃圾桶”組才是名副其實的“死亡之組”,畢竟這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