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
“朋友圈。什麼猩沉大海,什麼斷臂殘猿,你回家耍猴去了?”
安再捂嘴失笑。“季滄海,你可真無聊!”
“是啊,無聊死了。”
“回家不好玩嗎?”安再問。
“玩兒誰?”
季滄海這人真是不會聊天,擱平時安再就會回他個“玩兒蛋去!”,但此刻在家,慣性保持淑女的文明禮貌。
“嗨...想回基地。我要第一個回基地!”想想剛才飯桌上的刀光劍影,安再無比懷念基地裡的輕鬆愉悅。
季滄海沒聲了,這廝竟然自顧自打遊戲去了。
安再惆悵,乾脆矇頭睡大覺。
那天晚上,她不知道丹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不知道父母和兄長又說了什麼,她只捂著被子靜靜計算自己要在這個假期做些什麼,想著回到基地一定不能失了狀態,想著節後的第一場比賽一定不能再被斬落馬下。想著想著沉沉睡去,這是她六個月以來第一次解開全部偽裝睡到自然醒。
冬日的陽光透過粉藍色窗簾直灑下來,一室安靜。安再睜開眼,茫然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此地不是基地的小倉庫。這裡是她的閨房,床角坐著的抱抱熊彼得兔相互依偎,梳妝檯前的瓶瓶罐罐散發出獨屬於少女的香氣。如果基地房間承載了她的所有勇氣和理性,那麼家裡的閨房彌存著她的全部溫柔和感性。揪開領口向裡望望,揉著凌亂的小短髮狠狠打了個暢快的哈欠——不帶裹胸睡覺真是太他媽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