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再軟綿綿地抬手推開那張俊臉,抱緊了懷中的路飛抱枕,支著下巴哼哼唧唧。
“訓練是要訓的,多累都得訓....讓我過過嘴癮不行麼?嗨....真的好累啊...”安慰一下病嬌崽不行嘛!
“堅持。”季滄海甩了臉毫無人性。
“堅持不住呢?”脆弱期的安再喪喪的。
“咬牙。”季滄海言簡意賅。
安再還想磨嘰,遠方隱約傳來塑膠袋摩擦的聲音,季滄海耳聰目明,立馬支著耳朵細細聽,提著鼻子在空氣中聞了一圈。
“誰點了外賣?”
蠢直男季滄海的世界裡,崽子哪有外賣重要!扭頭便棄了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安再,賊兮兮順著香味找過去。
“嗨...彳亍口巴...”安再眼看自己的吸引力還不如一隻炸雞,心有慼慼。
這邊求安慰無果,丹丹卻風風火火走進來,無視一屋子網癮少年,只拖了安再回到樓上小倉庫。
安再不耐煩地扭扭脖子,“幹嘛啊~~~瓜田李下孤男寡女的...”
“那個來了是不是?”丹丹也不理安再扯皮,單刀直入。
“嗯?哪個?”安再茫然。
“你還有什麼!說得就像能遺精似的!”
“哎哎哎!你們學心理學的說話都這麼不婉轉嗎?”
“呵呵,我們上課的時候說得比這露骨!”
丹丹冷笑,從包裡翻出個保鮮盒,裡面整整齊齊碼著幾排黑糖生薑塊。
“包裝我都拆了,被人看到也不會懷疑什麼。自己泡水喝。你這臭丫....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你怎麼知道我...我...”安再結結巴巴說不出來。
“白著個小臉要死不活地直播,別人看不出來你哥還看不出來?哼!你哥對我有對你一半的上心我都吃齋唸佛了!偏你個小沒良心的還要防著他!”丹丹唏噓悲涼。她平時如無必要並不住在基地,今兒這是大半夜硬生生從家裡趕過來的。
丹丹狠狠戳著安再腦門,撩著長髮轉身離開。
安再看著保鮮盒發愣,突然想到什麼,跳起來追了出去。
基地門口果然停著那輛熟悉的車。丹丹見安再衣著伶俐地跑進寒風裡,急得跺腳,“臭丫頭!不知道自己這幾天不能著涼嗎!”
說著連推帶搡把安再塞進車裡。車廂中暖氣開得十足,安再衣衫單薄卻也不覺得冷。駕駛座上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安一笑吟吟地對丹丹說:“我就說吧,她準能猜出來是我送你來的。”
“少廢話!大半夜長途奔襲給你妹妹送溫暖,還不能讓我享受個約會收點利息了?”丹丹笑罵。
安一暖洋洋地看著安再,“過得還好麼?”
“嗯...挺好的...”安再囁嚅。
“最近幾場比賽我看了,打得不錯嘛!”安一滿臉欣慰,“對了,爸媽已經走了,媽讓我把這個給你。”
安一從兜裡掏出一隻精巧的小盒子。安再接過開啟,裡面躺著一隻瑩白如雪的硨磲吊墜,冰透玉化的硨磲被細細雕出蓮花形狀,淡雅柔美。
“驅邪避災,本來想過年時候給你的,可惜...”安一狀似無意地說著可惜,引得安再又想起自己新年時的沙雕操作,滿心愧疚心無地自容。
“爸媽...是不是很生氣?”安再眼睛澀澀的,說不出的難過。
“生氣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女大不中留。你走以後老兩口兒天天唉聲嘆氣,頭髮都愁白了...嗨...可憐啊...可嘆啊...天下父母心。。”安一口若懸河,滿嘴跑火車,對於給妹妹傷口上撒鹽這事兒樂此不疲。
眼見著安再頭越扎越低,小臉兒越來越蒼白,安一這才口下留德,就此打住。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你就踏踏實實的把自己照顧好了就行。有空多給他們打個電話。”安一笑著揉揉妹妹的頭,柔著聲音催她快點回去。
安一脫了大衣裹住安再送回基地,安再委屈巴巴地看著安一離去,手心中是那枚已被握得溫熱的硨磲。
想爸爸,想媽媽,想奶奶,想剛剛分離的安一。自古忠孝難兩全,除了努力打出一番天地讓家人安心,她想不到別的方式彌補。
站了一會,下定決心似的抹了把臉,朝氣蓬勃地回去打RAN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