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再從床頭抽出手機看新聞,今天的比賽OD輸了。對手抓住一波機會擊殺了OD下路,一路推上高地。
安再不想再看,蒙了被子祈禱自己快快好起來。
睡到半夜,又醒了。躺在床上看著蒼白的天花板發呆。她依然很虛弱,空空如也的肚子帖在後腰上,胃裡一陣泛酸。掙扎著起身去廚房找吃的,無論如何,一天的麵湯已經把她從裡到外洗了個乾淨。
基地裡一片沉寂,隊員們看來都睡了。安再扶牆下樓,地下訓練室的燈光居然還亮著。安再心裡暗罵是誰走前不關燈,很有責任感地挪下樓查探。
地下室機位前坐著一個孤單的背影,要不是露出來的一條胳膊,真看不出來有人癱在哪裡。季滄海帶著耳機看比賽,時不時按下暫停揉揉太陽穴。
“還不睡?”
季滄海摘下耳機,斜了一眼安再,揉著脖子冷聲冷氣地說:“我家AD現在就剩半口氣兒了,我再不抱抱佛腳,難道明兒上場15分鐘投降?”
“我明兒一早肯定全好....”安再訕訕答道。
“哼,”季滄海不置可否。“怎麼起來了?迴光返照麼?”
“餓了,找點吃的...”安再老實回答。
“吃了吐,吐了瀉,你是下水道麼?”
季滄海按滅了螢幕,一路伸著懶腰上樓。
安再摸摸空空的腹腔自我安慰:“別聽他的!你要做最堅固的下水道!”
本以為季滄海直接去睡了,走到廚房,卻聞到撲面而來的米香。
季滄海破天荒地站在爐灶前翻攪,油煙機架得太低,高大的季滄海縮著身子很是不舒服。
“你在做什麼?”安再吸著鼻子,狀似不經意地挪過來。
“白粥。”
“你什麼時候吃這麼清淡了?”
“怕得腸胃炎。”
知道這話說得言不由衷,安再摸著鼻子嗤嗤地笑。
第一次像個大爺似的坐在桌旁飯來伸手,安再擺足了架子。白瑩瑩的米粥被熬得稠稠的,冒著白煙端上來,旁邊配了兩小碟爽口鹹菜,安再呼嚕呼嚕連灌三碗。
季滄海卻只吃了兩勺便放下筷子。拖著腮幫看著電燈出神。
“吃飽了。”安再抹抹嘴,腆著肚子一本滿足。
“嗯。”季滄海也不動,繼續發愣。
“你在想什麼?”安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季滄海拍開眼前的爪子。
“哦~~~我知道了,”安再一臉瞭然,“今天少了我這麼個英武的AD壓場,打得不痛快吧!”
季滄海低頭一笑,也不多說,收拾了碗筷直接扔進洗碗池裡。
“早點睡吧。”
兩人起身上樓,季滄海今夜格外體貼,直把安再送回房間,看著他鑽進被窩,原地出神。
“喂,你還杵在這兒幹嘛?”安再把自己包裹嚴實,探出小腦袋趕人。
季滄海回身關了燈,黑暗裡有些躊躇。
“崽子,”季滄海輕聲說,“後面別再缺席了。”
房門輕輕關上,OD雙C隔著門板各自發呆。前路漫漫,只有攜手,才能共進。
第二天起床,還是懨懨的,但是身體好了很多。
來到餐廳,大家正吃早飯。陸元盛了一碗白粥端過來:“好點兒了麼?”
“好多了!拿倆五殺不是事兒!”安再努力讓自己顯得精神奕奕。
“不行的話今天就別上場了。養好精神,之後的季後賽馬虎不得”揚若說。
“沒問題的!今天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今天的比賽事關季後賽排位。因為昨天輸了一場,OD以一分之差與東部第二失之交臂。只有贏下今天的比賽才能穩穩以東部第三的位置晉級,率先拿到一個小場的優勢面對西部第四的挑戰。事關季後賽對陣形式,今天的比賽,OD勢在必得。
照例提前到達場館檢錄,安再倒在休息室沙發上昏昏欲睡。她一個人佔了一個沙發,休息間的座位頓時緊張起來。但沒人糾結這些小事,各自找了支點候場。
季滄海靠著桌子站了一會,憊懶如他,忍不住看著沙發上打盹的崽子動歪腦筋。靈光一閃,季滄海走過去抓起安再腳踝抬高,讓出一片空間,用下巴指指座位,示意陸元坐。陸元瞭然,笑著矮身坐下,接過崽子兩隻腳丫子放到腿上。
安再被無端提起兩腳,抬起腦袋張望,季滄海忙不迭坐進空位,按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