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突然就沉默了,拉著洛傾的手跟他十指交叉,洛傾的手指細長,洛蕭把他照顧的好,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即便是練過功夫,也沒留下一點兒痕跡。
洛傾瞅著這聒噪的人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笑問:“說吧,我還能活多久?”
蘇堯愣了愣,臉色青白眼神飄忽:“別胡說,你活的久著呢。”
“不看我就是騙我。”洛傾正色道。
蘇堯趕緊看著他:“沒騙你。”
誰料洛傾又彎眼一笑:“故意看我還是在騙我。”
“……。”蘇堯眼一眯:“你逗我玩兒啊?”
“蘇堯。”洛傾眉眼彎彎的笑:“實話告訴我吧,我還能活多久?”
蘇堯一彎腰將他抱在懷裡:“最多兩年,以後的日子……你可能會痛苦一些。”
臟器衰竭,帶來的不單單是死亡,更是各種痛苦的併發症。
洛傾病了這麼些年,著實沒吃過什麼苦,發病了倒頭就死個一天兩天,細細想想,蘇堯倒覺得,就讓他這麼去了或許還好些。
可再一想,又捨不得。
洛傾點頭,下巴輕輕點在蘇堯的肩膀上,兩下。
反倒是蘇堯先哽咽了:“不想讓你死,你可以不死嗎?”
“你最清楚。”
洛傾這話說的波瀾不驚,就像要死的不是他一樣。
蘇堯緊緊抱著他不撒手,一身骨頭硌的手臂都疼,就是因為他最清楚,才覺得無能為力。
蘇堯心裡清楚的很,他喜歡洛傾,喜歡到骨子裡去了,只要他能不死,怎麼都行。
可偏偏,連師父也不敢保證他能不死。
“起來,壓疼了。”洛傾推推他。
蘇堯整個都趴在他身上抱著,一聽趕緊直起身子:“還睡嗎?”
洛傾點頭:“困。”
蘇堯幫他掖好被角,看他閉上眼,便出門又去了肖即墨那裡。
到門口,史無前例的先敲了門。
肖即墨開啟門,看見自己徒弟,腦袋上那根筋就抽了抽,他徒弟居然沒有直接踹門……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師父。”蘇堯見他師父擋著門發愣,癟癟嘴,推開他師父擠進門裡去一陣翻找。
肖即墨愣了片刻:“徒弟,你找什麼呢?”
“書庫的鑰匙。”蘇堯頭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