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得讓他逃過這一劫了,倒是走了狗屎運”
這院裡裡外外,除了有那麼幾個,大多都是不待見那田管事的。
屋內,大抵是先前哭狠了,不多會兒功夫龐祝就睡了過去,錠子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順帶關上了門。
月上樹梢時,後院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龐家又添一子,端的是件喜事,刑管事袖裡揣著的信捂了半天,終是在龐遊繳瞧過小兒子後遞了出去:“元寶少爺從書院回來了”
“怎得這時回?”,龐遊繳未多想,拆了信,上下掃了一眼,臉就綠了:“退學,這退的哪門子學?”
“跟去的書僮說,書院病了些人,便有人造謠說,是豬瘟鬧得,全推到元寶少爺身上了”,刑管事也是一肚子怒氣。
“胡扯!”,龐遊繳把信揉的稀爛,怒道:“難不成我這一年年捐的銀錢都喂到狗肚子裡了?”
知子莫若父,元寶不是個唸書的料,他自是知曉,可架不住自己兒子喜歡呆在書院裡,於是,從進學那日起,他就大把大把的撒著銀子,書院收的也高興,並許諾過讓元寶呆到十八,可眼下倒好,為著一件沒影兒的事,就把人退回來了,這不是打他臉麼?
“到底是哪個背地裡使絆子?”,要說這裡頭沒有蹊蹺,三歲孩童都不信。
刑管事沉思片刻,道:“能讓楓華書院這般處事的,上粼縣裡也沒幾個”
“就為了我這份家業?”,他龐遊繳能讓人惦記的,便是他那萬頃良田,旁的他也沒有。
“利迷人眼,財迷心竅”,刑管事一針見血道:“不過,到底在書院這事兒上露了些馬腳,也未必不是好事”,之前雖覺裡頭有事,卻是半點頭緒也未有,就是在那般鬧事兒嘴裡,也套不出個啥來,可如今,倒是有了點眉目。
才短短不過幾日,這樁樁件件的就激的龐遊繳腦仁一突突的疼,見狀,刑管事忙轉了話:“元寶少爺那,老爺要怎的安排?”
一說起自家兒子,龐遊繳臉色緩和了不少:“元寶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