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低下頭,目光柔和著看向腰上的刀:“我們坐在月光下,喝酒吟詩怎麼樣?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春島,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那玩……”
‘嗡、嗡~’
“啊,啊,知道了,下次我不會動手了。”
“哈哈哈是啊,我還記得當年你站在樹蔭下驚恐看著我的畫面……”
“不過…遇到你真的太好了,我愛的人。”
死神步伐有些踉蹌,捂著破了個洞的腹部,他面不改色的跟著腰上嗡嗡作響的刀聊天,神情那般的溫柔。
他輕摸著刀柄,最終停下步子,在陽光下,輕閉著眼,似乎對著刀說,又似乎對著自己說:“快了,再等等……”
“阿爾卡!”
阿爾卡一落到地上,巴基和尼克勒斯跑上前了,他們臉上帶著擔憂和驚慌。
“喂喂!阿爾卡你的手……花老頭,快來啊!”
巴基看到流著血的手後,驚慌的扭頭,朝著庫洛卡斯喊去。
“小傷口。”阿爾卡對傷口不是很在意的說。
“無論小還是大,它都是傷!”作為弱雞的尼克勒斯深知傷口沒有處理好的下場,發炎,然後發燒。
“這小子說的沒錯,唔,傷口有些深,需要縫一下。”庫洛卡斯走了過來,低下頭,仔細的看了看阿爾卡那條手臂,初步判斷到,隨後直起腰桿,對著阿爾卡說:“總之跟我來一趟。”
“…啊。”
阿爾卡跟在庫洛卡斯身後,目光微斂著,在經過香克斯時,才微微抬起,看了他一眼。
香克斯眨了眨眼,看著飄舞過的粟色髮絲。
然後才驚醒的轉過身去,朝著阿爾卡看去,依舊是背影,依舊是不曾回頭。
他咬著牙,最後負氣的想,既然、既然這樣……
庫洛卡斯手藝高操,不一會兒將那劃破整條手臂的傷口縫好了。
“近期不要碰水,有啥事,喊你的紅毛。”
“我的?”阿爾卡抬起頭,她沒有將傷口放在眼裡,反倒將注意力轉到了其它的地方上。
“啊,不是你的,難不成是別人的?”
庫洛卡斯放下手中的東西,翻了個白眼,這個兩個小鬼肆無忌憚派狗糧的事,全船的人都知道。
因為……都是單身狗(微笑)。
“別人…?”
阿爾卡垂下目光,低念著庫洛卡斯的字,她忽然有些暴躁。
而將她情緒看在眼裡的庫洛卡斯拿著鑷子,夾起棉花,輕沾了些藥,慢慢的塗抹到她的傷口上。
“那小子看著也不是花心的,但是你不回覆的話,人遲早有天失望,被其她傢伙搶走的。”
“搶走?”
阿爾卡眨了眨眼,她抬頭看向庫洛卡斯,灰藍色的眼有些迷茫。
被其她人搶走?別人的紅毛?
阿爾卡正想著這問題的時候,他們念著的紅毛來了。
“花大叔,你要的繃帶我帶過來了。”
紅毛香克斯在外頭說著的時候,便跨進了屋內,然後第一眼看的便是阿爾卡,見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他暗暗鬆了口氣,隨後才看向庫洛卡斯。
“我說,你們幾個小子別學著阿爾卡那樣,喊我花大叔啊。”
“咦?為什麼不能啊?”
庫洛卡斯收拾好東西,蓋上蓋子,伸出手,敲了敲香克斯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這是女孩紙的特權。”
說著站起身,帶著他的醫療箱,對著香克斯說:“我還要去看看其他人,你給阿爾卡綁吧,對了這些天傷口不要沾水。”
庫洛卡斯走之前,還不忘再說一遍,他實在不相信阿爾卡會把這話聽進去。
“啊、哦,我知道了。”
庫洛卡斯走後,屋內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香克斯看著面上沒有什麼情緒的阿爾卡,眉頭皺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了,坐在庫洛卡斯之前坐的椅子上,手裡拿著繃帶,撕開,握著阿爾卡那隻受傷了的手。
看到縫好的傷口,他目光微閃了一下。
“那隻虛,船長他們已經去抓了。”
“嗯。”
阿爾卡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然後他們冷場了,這是頭一次,一向在她耳邊停不下來,嘰裡呱啦說個不停的香克斯閉嘴了,不再說什麼。
會被其她人搶走……
阿爾卡瞳孔猛的一縮,反手抓住了香克斯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