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臭味相投的哥們兒了,等下次我去“餘炸魚”時給你打個包啊!”
中年男子也笑了,“聽邱大媽叫你小蕭是吧,我姓馮,馮致遠。”
“蕭錚!”蕭錚一邊和男人握了握手,一邊往外掏煙,馮致遠客氣地擺擺手,“我不吸菸,北京空氣不好,你也少抽。”
兩人寒喧幾句,馮致遠帶著有點呆不住的柳金去遛彎了,蕭錚看著他雖已中年卻依然修長挺拔的背影,心裡忽然就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餘味只穿著一條內褲站在床前發愣,床上放著一條外褲和一條內褲,褲子後面夾縫處佈滿了已經乾涸的汙漬。
他抬頭看了看對面穿衣鏡中的自己,肌肉緊緻,線條流暢,不像有些肌肉男那樣肉塊大得誇張。
餘味轉了個身,雪白的子彈內褲包裹的臀部在鏡子中顯得鼓翹飽滿,他盯著渾圓下面的縫隙,心裡好像有團小火苗一點點的燃燒起來,早上那個男人在那個部位摩擦和碰撞的感覺像電流一樣衝得他心裡突突直跳。
娘娘喝了口水,眼睛似乎瞟了餘味一眼,忽地“唉”了一聲,活生生就是餘味偶爾望天嘆氣的節奏。
餘味抓起床上的內褲,在手裡下意識地甩著圈,走到娘娘的架子下,“娘娘,我今天被人性騷擾了。”
娘娘撲楞了下翅膀,啄了啄羽毛,倒是沒有轉過頭去不理他。
“可是我發現我不僅不反感,好像還挺享受,現在心裡還特別的……想要,你說可怎麼辦呢,我是不是太變態了。”餘味感覺自己的臉微微有些發燙,把手裡的內褲扔回到了床上,用手輕輕撫摸著娘娘漂亮的羽毛。
娘娘好像聽懂了他的話,低頭在他手上啄了一下,有點疼。
“知道為什麼嗎?”餘味放開手,嘆了一口氣,“那男人身上有一種味道,就是我這麼多年一直在找的那種味道。”
餘味把內褲放進洗手池中,開啟水龍頭嘩嘩地衝著,好像這樣就能沖掉心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一直保持沉默的娘娘忽然對著窗外叫了起來,“想要、想要……”
餘味:“噓!”
娘娘:“變態、變態……”
餘味:“……”
手機響了起來,餘味關了水龍頭,來電顯示號碼是“老闆娘。”
娘娘還在熱情十足地重複著那兩個剛學會的新詞兒,餘味只好一邊接老媽的電話一邊往客廳裡躲。
“誰在你那兒呢,臭魚,交女朋友了嗎?”餘味媽耳朵倒尖,餘味跑得雖然快,她卻隱隱約約聽到一個清亮的聲音好像在對兒子撒嬌。
“媽,您還能靠點譜不?那是娘娘在練嗓呢,它的聲音你都聽不出啊!”餘味有些苦笑不得。
“什麼娘娘太后,還不是你能拖,成天不急不急的,眼看著再過幾天奔三張的人了,連個姑娘的影兒還沒讓我看見,你說我這當媽的心裡還能靠譜?”
餘味媽一起到自己高大帥氣英明神武的兒子至今還沒有交女朋友就著急,心情就像自家油鍋裡的炸黃魚,焦焦鬧鬧的。
“您要還是想跟我練催婚大法我可不奉陪了媽,我這還有一大堆衣服要洗,不少活要幹呢。”餘味擔心老媽又要就著自己交女朋友和成家的事發功運氣,忙使了個先手。
“得得得,我也懶得跟你說這個,你都小一個月沒回家也沒來店裡了,西直門是天南還是地北呀,總共你開車十多分鐘的路,就把你忙成那樣?我告訴你臭魚,今天你爸你媽差點讓地痞流氓欺負了你知道不!要不是我倆乾兒子幫我出頭,咱家這店就得讓人砸了!”
“乾兒子?瞧您能耐的,這啥時又給我整出倆弟弟出來啊?”餘味愣了一下,“問題嚴重嗎?我爸和你沒受到啥驚嚇吧?”餘味知道開飯店和三教九流打交道,什麼奇葩都能遇到,老爸老媽年紀大了,一聽說他們碰到了流氓,他立馬擔心起來。
“說來話長,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了,你乾弟弟活老硬了,把幾個痞子都嚇蒙圈了,明天我跟你爸在店裡給你做點你愛吃的,你下班麻溜過來,媽再跟你細嘮吧!”
這還能不答應嗎!
餘味順著老媽的口氣和她聊了一會兒,說好明天下班一定去店裡吃飯,老媽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餘味靠在客廳的沙發背上,想著剛才和老媽的通話,想到明晚要去炸魚鋪的時候,眉毛和嘴角一起皺成了川字型。
別看他是“餘炸魚”當之無愧的少當家,可是他這少當家卻似乎對炸魚鋪沒有什麼深情厚愛。那在兵馬街和附近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