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到我的面前。他用手扼住我的脖頸,將我逼到冰冷的牆角。
我從他本是乾淨的明眸中看到了一種很疼的恨意,似黃鳥悲詩,似殘月照寒。
“那拈夢不過是你的影子,對麼!今生站在這兒的,原來不過是一個心中已有別人的天仙!”
在他的眼中,大概我那個影子太殘忍,太無情,太自私,太決絕吧。我選擇緘默。
他手腕上的力量越來越大,我已經不能呼吸,大腦中似被一片黑黑的幕布籠蓋。在這片黑黑的黑中,我看到七燁帝君對我微微一笑。我剛想去牽他的手,這幕布卻是消失了。再睜開眼,卻是見黑曜鬆開了手。
“罷了。”他說,“陪我去看蘆花!”
還在恍惚的納罕之時,自己已經被凌空抱起。不管我怎樣掙扎,便是也掙脫不開。本天仙最怕的便是與人糾纏不清。如今卻只是心裡生悶氣。憑著仰視的視角,能見到他稜角分明的臉廓,隱隱透出孤寂絕然的味道。
他突然又冒出一句話來,更加令我我不知所措。
“為什麼,靈曜那麼不喜歡我,從我誕生之日那天起,就要想方設法的將我封印起來。”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然到達太極灘。
太極灘蘆花飛雪之景,難用詞句描繪,我只訴來這四句,個鐘意味,還難表達:
流水數株殘柳,遠帆幾隻晴鷗。
飄雪紛紛活袖,蘆花揚揚逝留。
同著人淡淡,水濛濛,一切如隱在世外。再看身披狐裘大氅的黑曜,望著滿天蘆花飛揚,神情寂然哀清。
他伸手去接蘆花,頓時又像小孩子,不懂世事,只諳美好的表象。
道一句,“這是靈曜常來的地方。”說著從袖中掏出兩壺酒,一壺扔給我。
喝一口清冽之酒,聽他言下去。
“我即將從他靈魂中分裂出來的時候,他就常隱在這裡喝酒,苦笑為何我非要來這世上同他作對。”語氣不寒不暖。接著說,“我歡喜靈曜,如同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他為何不願我來這世上,拈夢?”
只因黑曜是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