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明的地方。他開始為皇家做菜。
他和那兩個笑得邪惡的人一起,跪在金鑾殿上,等待著皇上的結果的宣判。
他知道那個李提督被這幾個人弄走了,也知道他們有很多不光明的事,可是,他不想管。原本,有光明,就有黑暗,這無可否認,也無從改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叫小當家的人出現了,他阻止了一切。
他對他說:“阿飛,你怎麼了?阿飛,你忘記我、你和忍冬三個一起成為特級廚師的事情了嗎?你忘記我們是朋友嗎?!”
忍冬
忍冬小姐?
頭,開始發脹。他,記得這個名字。
在黑暗料理界的每一個夜晚,當他睡著的時候,都會聽到一個哭泣的聲音:
“忍冬小姐……”
“忍冬她,她在等我……”
“我要報仇,然後回去……”
“她,她不能離開我太久的……”
那個聲音,不停地祈求著他,乞求著他回去照顧那個叫忍冬的女子。
忍冬?
特級廚師?
頭,頭好疼。
他忍著那種不適的感覺,終於做完了所有比賽要做的料理。也終於,在比賽中輸掉了。
終於?
為什麼他要用這個詞?
他難道,本來就沒有想過,會贏嗎?
頭,頭越來越痛了……
在倒地的那一刻,他還在想,到底,他失去了的記憶,是什麼……
……
……
阿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見了父母的死,夢見了在黑暗料理界的悲慘遭遇,夢見了在阿貝師傅那裡學習並且品嚐料理,夢見了他參加特級廚師的考試,還夢見了……一個女孩,不,想到她的笑容和樣貌,阿飛又改口,是,一個女人。
他看見了那個在人群中對著小當家愣神而忘記聽考官講話的女人,他好心提醒她,卻撞到了她無辜的眼。
他看見了那個在考場上侃侃而談的女人,明明不止她一個女人參加考試,卻讓他,那麼的,挪不開眼。
他看見了那個在鬥味場評價他的料理時,猶豫不決的女人,這個傻瓜,既然不能吃,就不要吃嘛。他又不會吃了她。何必這樣敗壞自己的身子,讓他賠上了一輩子……
一輩子?
呵,可不是一輩子麼。
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像在她身邊的時候那樣,每天為了能讓她多吃一點,就搜腸刮肚想方設法去做各式各樣的粥,去翻醫書,去看她曾經做的那些料理筆記。他從來,沒有那樣專心致志地,只為了讓一個人多長一點肉,而悉心照料,連覺都可以不睡。
他記得她逆著陽光,坐在床上,翻看著醫書的樣子;他記得她坐在餐桌上,敲著桌子,百無聊賴的樣子;他記得她面對他時,想撒嬌又不敢的樣子……
他……他答應過,報完仇就立馬回去的。
他說過:“等我報完仇,我會立刻回來的,你等我。”
她,還在等他……
不行,他要快點起來,快一點,再快一點!
於是,他睜開了眼睛,看見了焦急的小當家,還有他周圍的那群夥伴。
“我必須要回去,要回廣州。有人,還在等我。”當小當家邀請他和自己一起去尋找傳說中的廚具的時候,他是這麼回答他的。
“是……那個叫忍冬的丫頭吧?那個雷花的唯一弟子。”從看臺上,慢慢走下來的十全大師,即及第師傅的老師,小當家的師公,留著和忍冬小姐的管家一樣的鬍子,問道。
他的臉有些微紅,卻依舊,在眾人曖昧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正好,雷花寫了封信要我們把她帶去浙江,和她匯合,聽說浙江有位名醫,可以治她的病,而傳說中的廚具也在浙江。小當家,你就代替我和你師父,去完成這件事吧。”
他看見小當家抱拳,說道:“是。”
……
……
阿飛日夜不停地往廣東去。要不是還有其他人和他同行,阿飛,怕是要沒日沒夜地趕路了。
不過也幸好有這群人陪著他,一路打打鬧鬧,也算是,緩解了他焦慮的心情。
終於,他又回到了這裡。
他居然,用了“回”這個字。
是啊,就是回啊。有她的地方,他才覺得,是他應該存在的地方。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