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有些不對的臉色,朱巧昕慢慢的點頭,然後向下看去:“雲行,小心伺候著!”
放下手中的酒壺,一身黑衣的雲行立馬饒過來小心扶住越清風的身子:“郡主可是那裡難受?”
“沒有!”輕輕的搖頭,將身上大半的力道全部都放在他的身上,越清風一邊向外一邊低低道。
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顧不得自己兄長的注視,雲行連忙從後面的殿門將越清風扶了出去。
見他們兩人就這樣越過自己徑自走了,雲崢臉上有些尷尬。
轉頭又見有大臣上來給女皇介紹他們的自侄,雲崢一愣立馬有禮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見女皇被許多大臣命婦們圍住了,猶豫再三望著那被扶出的藍色身影,鍾謙德放下手中酒杯直接向大殿的陰影處走去。
前方待一出甘泉殿正殿還在走廊時,越清風便突然咳嗽起來。
“大人!”雲行一驚連忙上前。
“別……別過來!我……我……咳咳……”感覺整個身子都無力起來的,想起以往的幾次經歷。越清風心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扶住面前的殿柱,越清風背對雲行輕笑道:“我………我……只是,只是受不了那種嘈嘈雜雜的場合氣悶而已,雲行……你……你去給我拿杯水來!”
“可……”眼中滿是猶豫,一下子驚慌起來,望著越清風躲在後面的身子,雲行立即大聲道:“大人你先等著,雲行去去就回!”
“恩!把你的人都帶走,我……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將身子完全的靠在那大紅的殿柱上,知道他身邊一直有人越清風輕聲囑咐道。
“諾!”連忙對著身後手下做手勢,雲崢立馬向大殿跑去。
待雲行走後,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感受著上面的溼潤越清風一下子發起抖來。
“你怎麼了?”後方果然有聲音傳來,將自己的右手垂下一點點的藏在衣袖中,越清風慢慢的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望著面前人頭上垂下的粉色流蘇,望著她臉色嫣紅的摸樣。鍾謙德湊近一步,聲音柔柔道:“清風,你能活著真是太好了!”
望著上輩子與自己最親密的人,望著這個自剛才她進大殿起便一直盯著自己的鐘謙德。越清風恍惚一下,然後一步一步走上前抬起頭,望著他輕輕道:“鍾謙德?”
“恩?”俯視著面前的越清風,鍾謙德這才發現她好似並不是太好。
“鍾謙德!”望著他,想著西衛的那次突襲。想著自己的如今的身子,越清風忍不住問道:“鍾謙德,你………你會像效忠武帝那樣效忠巧昕嗎?”想要培養一個能守土開疆的將軍豈是那麼容易的,若是,若是她不在了。有這個人一直留在巧昕的身邊,她應該能安心一些吧。
眼中的那一絲絲柔情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慢慢的抬起右手摸上越清風嘴角。用力一點點的擦去她嘴角的那絲殷紅血漬,鍾謙德柔聲回答道:“會,我是大周的子民。不管坐在這大周龍椅上的誰,只要他姓朱,那我就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
聽著他的回答,越清風沒有再說什麼。盯著他的手,越清風慢慢的露出一個淡到極致的笑容來。
望著她嘴角的笑,鍾謙德一下子收回手。慢慢挑眉鍾謙德俯身輕聲道:“你怎麼會這麼問?你信我說的嗎?”
“我信!”一絲猶豫都無,望這面前面如冠玉,眼神動作越來越似當初的鐘謙德。
越清風抬頭認真無比道:“空有才華,若是無人賞識那便等於沒有。你鍾謙德能碰到武帝,能碰到女皇是你一輩子的造化。若沒有女皇,如今的你可能還只是一區區的三品御林將軍。想要保住如今的地位,想要名垂青史,想要人人畏懼尊敬。想要讓大周所有人都看得起你,知道你鍾謙德。除非你能………”
心下突然的一震,死死的盯著那當初扔下所有人,隻身將武帝救走的鐘謙德。越清風突然垂下頭,滿眼盡是驚駭。若是沒有戰亂,那他鐘謙德便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他的抱負,一輩子都不能真正的位極人臣。當時的武帝一直都主張和談忍耐,但若是大周被西衛國那麼一突襲,依照武帝的性格,他還可能再忍受的下去嗎?
一直以為當初害的西衛直逼皇城的罪魁禍首是當時的兵部尚書呂吳勇,但如今想一想。倘若嚴格深究起來,當時的駙馬鍾謙德手中的兵馬可是完全的超過了一個兵部尚書。而且當時能下令讓沿途士兵退而不戰的,除了兵部尚書外,他鐘謙德好像也有那個權力。
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