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時糊塗才說出了這樣的話。姑娘既然已經出手教訓過他了,那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其實今天就算別人說的是她,她都不會這麼的激動。但他偏偏說的是朱巧昕,她怎能容許別人這麼說她。
“臣民不能私議君王,這好像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吧。女皇這一年多來,兢兢業業勞心勞力事事親力親為。一年一次科舉,這對你們來說已是天大的恩惠。結果你們不感恩戴德也罷,竟還在這裡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怎麼由得了他胡說八道,便由不得我反駁一二!”
“我……”勸架的老頭,看著越清風那一身明顯質地不錯的華貴衣衫,一下子語塞。
“臭丫頭,你別給臉………唔……”
凌空飛來的一顆石子,一下子打在青年人的嘴上,捂著嘴巴李四一下子大叫起來。
剛剛被圍在邊上的好些人被嚇得不輕,連忙後退。
“殺人了!”不知外面誰喊了這麼一句,早早就觀察著這邊的幾名皇宮守衛一下衝了過來。
“皇城外不許喧譁,還有………”
越清風的容貌早就被所有的皇宮侍衛記得牢牢的,進內見她站在那裡。幾位侍衛立馬跪下:“守城衛參見郡主殿下,郡主千歲!”
“郡主?”李四的臉已經白了起來。
越清風還在觀察剛才的那石子是被誰扔過來的,回頭便見四周圍著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殿下,小民真的只是一時口誤,還……還請殿下饒命!”李四連忙跟著跪下。
已經看出一絲端異,午門外的幾名侍衛連忙將李四的雙手反剪起來壓在了地上:“郡主,可是他出言無狀?屬下立即將他押回去……”
一年多的時間,早就明白這身上的身份可能會隨時要了一個人的性命。所以一下子打斷了對方的話;越清風立即道:“將他綁在午門天柱外暴曬三日,以儆效尤即可。”
她雖然氣憤,但也知道不能僅憑別人的一兩句便要了對方的性命。只是死罪能饒,活罪卻不能免了。
這十月份的天怎麼可能還算暴曬,周遭眾人全部都安下了心。被嚇尿了的李四反應極快的跪地嗑起頭來:“多謝殿下,多謝殿下。小的以後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沒有再理會他,抬頭一直留意四周的越清風在終於發現遠處那本不該出現的女子後,情不自禁的向前走去。
“那……那是女皇身邊的御前侍衛黑衛,看他們腰間的正三品令牌!”突然冒出的聲音讓向前的越清風一下子慢了起來。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朱巧昕的身邊還有幾個人跟著。
“是女皇陛下!”有人終於反應過來,那被黑衣侍衛圍著紅衣女子是誰後,立馬跪了下去
接著四周眾人,又驚又詫像是約好了一般立馬跪了下去:“女皇萬歲!”
“女皇,是女皇!”
“女皇萬福!”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皇上!”
向前的身子徹底的僵住,看著四周一下子跪地密密麻麻的人群,聽著耳邊的激動聲,哭泣聲。
越清風慢慢的站住,然後也隨著眾人一下子跪了下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帶笑一步一步的逼近,一身紅衣羅裙的朱巧昕慢慢的走上前,一下子扶起朱巧昕。然後看著左右輕笑道:“大家起來吧,孤今日也只是隨便走走!”
“皇上,郡主回去吧!”看著向午門湧來的人群,雲行上前輕聲建議著。
衝著四周再次笑了一下,朱巧昕拉著越清風向著不遠處的午門走去。
“女皇,在下是………”
“女皇,契丹小國以後是不是再也不能與我大周國為敵了?”
“女皇,這是老朽家傳的寶劍,還請女皇收下!”
“女皇,西衛奪了我們的城池,我們何時才能奪回?”
“女皇,能否為我的孩子賜一個名諱,小的感激不盡!”
“女皇………”
身邊的人彷彿一下子像是瘋了一般,全部向著兩人湧了過來。
前面的午門已經開啟,有無數青藍盔甲侍衛跑了出來,連忙幫助黑衛堵住了激動的人群。
“女皇!”
人群中大家像是得了病一般的只是看著裡面的紅色身影,瘋了一般的向內擠。
從未見過如此情景,越清風臉色突然發白起來。
“放肆,誰若上前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