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讓她今後能好過一些。
在職女官不能婚配,但一旦任職完畢想嫁人,卻可以受到不少人的追捧並且保留官籍終身受到大周律的保護,這便是她所求的。
但所有的一切努力在建元四年的花燈節後,便似乎變得不重要了。
那個一表人才,在周武帝面前,親自請求祖父將自己嫁給他的武狀元鍾謙德。一下子將越清風的生活,變了一個徹底。
武帝做媒,周後做保。她的女官夢就那樣被眾人掃了天邊,再也無人提及。
說實話那時的越清風,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遺憾。因為朝中無人不知武帝對這個狀元將軍是多麼的青睞,加上花燈節和乞巧節的兩次相處,越清風其實已暗暗決定將一生都交給他。
但世上人心最難測,她終究還是錯看了他。
七月七日乞巧節,這一日越清風一身白色長袍,頭扎青色髮帶,款款的走出越國公府。
周國對未婚女子及其優待,走在郾城。幾乎處處可見,像越清風一般穿著男裝英姿颯爽的女兒家。
周國女兒,在嫁人之前從不時時關在內閣不與人接觸。這也是越清風能讀書,能學習騎馬射箭,能偶爾外出的最主要原因。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掛在京都郾城的一盞一盞各色燈飾慢慢亮了起來。整個郾城一下子燈火燦爛,彷彿成了一幅迷人的畫卷仙境。
站在七巧白玉橋下,越清風定定的看著站在最上面的那個一身粉色的女子。
看她時而笑著,時而皺眉,時而翹首的摸樣,越清風卻突然不敢上前了。
有點後悔自己的一身的男兒裝扮,越清風就這樣站在人群深處再也不敢上去了。
不知站了多久等身子完全僵硬時,見她扶著橋欄杆低著頭。趕走了身邊又湊上來的人,越清風越發不是滋味起來。
再世為人她最對不起的便是她,最想保護的也是她。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想要將她拖下一片沼澤地弄的滿身泥濘。
周國的長公主,她本該受盡萬千寵愛,被所有人愛戴,不該跟她這樣的人扯在一起。
四周煙花瀰漫,空氣中滿是花香,糕點的香氣和喜悅的氣氛。
兩岸邊的燭火,燈火,照的白玉橋上忽明忽暗。周圍的笑聲鬧聲,歡樂聲彷彿從另外一個時空而來。
越清風靜靜的看著橋上的女子,神色有些恍惚起來。
不知時間又過了多久,當終於看著上面的女子。最後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慢慢從另外一頭緩緩向下擠在人群中後消失不見後。
盯著那個剛才她一直拿在手中,如今卻跌落在地的白色荷花燈。越清風在反應過來時便已經上前撿起了它。
“我就知道,你會守約的!”
突然在不遠處響起的聲音,讓拿著荷花燈的越清風一下子僵住了。
“我就知道,一定會來。”
笑著走了上來,去而復返的朱巧昕輕輕接過越清風手中的荷花燈。突然粲然一笑,直接拉著越清風向著橋下擠去。
“時間已經不早了。”拉著越清風,護著荷花燈。朱巧昕轉頭笑道:“但只要趕在子時之前,七巧婆婆便會保佑我們的。”
“我不是”
越清風掙扎起來。但是此刻明顯比朱巧昕都高大的她,卻好像沒有辦法掙脫這個一直拉著她的手。
沒有回頭,朱巧昕固執的拉著越清風,向湖岸邊跑去。
四周滿是笑聲,嬉鬧聲,整個吳江被拿著各色荷花燈的男男女女圍得水洩不通。
“不要急,很快就到了。”額頭的髮絲已經汗溼,朱巧昕回頭安慰了一下一直都沒有再出聲的越清風繼續上前。
終於當兩人沿著江岸邊,走了整整半個時辰後。她們終於擠到了一片比較空曠的地方。
轉身喘著粗氣,朱巧昕看著越清風聲音低低柔柔道:“三郎,上次花燈節是你將我從馬上救下。那麼多人,大家都在笑都在看熱鬧,但卻只有你一人出手相救。我約你在乞巧節在七巧橋上見面,三郎你來了,便是許我了對嗎?”
握住自己的手一直都未曾真正的放開,在已經微涼的夜風中,那隻握住自己的手燙的彷彿要燒了起來。
“我”
對面與她相齡女人,一雙眼睛看著自己一動也不敢動。
不知上輩子的她是如何等著自己直到離去,慘然一笑。越清風用力掙開了那雙已經滿是汗水的手,直接側頭拉下了自己頭上的青色髮帶。
三千青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