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美麗得令星空都黯然失色的眼,點漆般的深邃;星光般璀璨。
我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只覺四周的景緻都消失不見;天地萬物間只剩下了他。
我呆呆地望著他;直到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了疑惑之色。
難道他不記得我了嗎?
我失魂落魄地想起刺穿他身體的那一劍;張了張口;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口。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時;他皺起了眉,一臉無法忍受地扯開了纏繞在他脖頸與四肢間的細管,隨後器皿蕩起了一陣巨大的水花;將站得十分近的我淋成了只落湯雞。
當興起的水紋波瀾逐漸平息下來時,那個巨大的透明器皿裡已空無一物。
我一驚,下意識地往後看去,卻忽然感覺腰間一緊,一具潮溼而冰冷的軀體正緊緊地貼合在我後背。
“你…”
我第一反應就是掙扎,但一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我就默默地消停了下來。
他的手緊緊地勒住了我的腰,力氣之大彷彿要將我的五臟六腑都給擠壓出來。
我默然半晌,才道:“你先放開吧,要不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直到此時我才終於確認了一件事,韓籌的確能看穿我的馬甲。
聞言,他卻將手勒得更緊了,我差點被他給掐吐。
“你等等…”我疼得氣都喘不過來,聲線抖了又抖。
他根本不管我說啥,力氣越發地大了,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那股欲將人活活掐死的恨意。
我疼得都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腎臟是不是已經破裂了,本就不胖的腰身,被他掐得都成紙片了。
“好…疼…”我現在有心想掙扎了,可惜力量太懸殊,根本就像是蜉蝣撼樹,一點作用也沒有。
“疼?”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沙啞,在這種危機關頭我還模模糊糊地想著這貨的聲音越發地性/感撩人了。
我的確是很疼,疼得都張不開嘴說不出話了。
可他的手還是沒有鬆開,我開始懷疑自己要被活活地勒死在這了。
他呵呵地笑了出來,儘管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腦中卻奇異地浮現出他那副譏嘲的冰冷神情。
然而此時他卻忽地鬆開了手,我反應不及地摔倒在地,腰腹部的劇烈痛楚彷彿此刻才蔓延了開來,我努力地想撐起身體,誰知竟痛得起不來。
我現在開始懷疑自己不僅內臟破裂,還斷了一兩根肋骨。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的神情平靜無波,那雙狹長美麗的鳳目低垂,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我一開始是憤怒,憤怒於對方的暴力行徑,隨後湧上的情緒卻是悲傷,悲傷於對方竟然一改溫順做派對我像他人一般狠辣,難道我在他心裡的位置開始跟其他人一樣了嗎?
悲傷過後我終於考慮起了自身的安危與使命,媽蛋,這個世界的任務我還要不要做了?!
但縱然我千般想法萬般思慮,最終在看到對方那雙筆直修長,白皙無暇的腿以及那勁瘦的腰腹時,頭腦不可抑止地開始發熱,只覺得這番景象真XX的太香豔了。
對方□□,美麗的臉上冷若冰霜,高貴如神祗般地站在我面前。
而從我這個角度來看,這景緻就香豔到極致了。
“很好看嗎?”他冷冷地說道,輕哼一聲,毫不留情地抬腳,然後狠狠地踩在了我剛才飽受蹂/躪的肚子上。
我被這一踩,差點把胃酸都給吐了出來,疼的連呼吸都無法自主,手腳都開始微微地抽搐了起來。
我覺得我上輩子一定是色中惡鬼,不然為毛在如此慘無人道的境況下,還是滿腦子的“這腿好長好直,連腳趾頭都美得像精雕出來的一樣。”
“很…好看。”我嘶啞著聲音回道,我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這輩子都沒有如此虔誠地膜拜過一個人的美貌,現在總算深刻地體會到了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聞言,他居然笑了起來,那張已經令人目眩神迷的美麗容顏因此散發出更令人難以抵抗的魅力,什麼明星總裁,什麼仙人宗主,什麼王爺皇帝,什麼精靈天使,什麼上尉少將的通通都及不上這一個笑容。
我渾身痛得都散架了,但卻只知道愣愣地看著對方。
過了好一會,我才算是恢復了些許正常意識,但我心知肚明,自己算是徹底地栽進去了。
我本來以為對方恨我恨得不行,非要折磨死我,但現在看來,除卻一開始他莫名地勒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