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麼一耽誤;我再追上韓籌已經是氣喘吁吁。
要知道我這具身體的體力超級好,跑個幾千米都不帶一下喘的;但現在我是真的腰痠背疼,胳膊大腿一起抽。
與我一直保持著若即若離,但總在我以為能觸碰到對方時再度拉長距離的韓籌終於停頓了下來。
我幾乎淚流滿面地嗷了一聲撲上去,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領。
路燈昏黃,夜幕下的街道披上了一層朦朧。
韓籌低頭,眼簾微垂,將我的手輕輕牽起,高聳的衣領半掩著他的隱在陰影下的臉龐;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卻依然覺得那側臉的輪廓美得像一幅畫。
我的手冷不丁地被他握住,略一恍惚後,便止不住地雀躍起來。
看來韓BOSS的怒氣值很容易就自動平復嘛,我還以為至少要跪一回搓衣板呢!
“回去?”我按捺住心底不斷湧上的喜悅之情,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點了點頭,不甚在意地繼續走了起來,但牽住我的手卻並未放開。
我有心想解釋一下男伴的事情,但此情此景,再說這個實在有些煞風景,與情人牽手散步什麼的我活這麼多年還從沒經歷過呢!
在這性別顛倒三觀扭曲的世界裡,唯一能撈到點的福利,就是兩個大男人手牽手一起散步不會被路人各種側目。
皇家酒店離阿瑞斯軍事學院遠得不止一星半點,靠兩人步行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於是我與韓BOSS又搭乘了類似於現代公交的那種公共梭車,回到了學校。
因為韓籌的關係,我決定今晚不回宿舍了,就在學校的招待大樓裡住了下來。
阿瑞斯皇家軍事學院不愧它被外界取為“聯邦第一貴族學院”的稱號,房間配備的設施足以傲視聯邦百分之九十的酒店,就連那張所謂的單人床也有近2米寬,躺兩個大男人簡直綽綽有餘。
我刷開房門後,第一時間跑進了浴室,將這身雖然好看,但卻束手束腳的禮服版軍裝脫了個徹底,扭開最大的水流,暢快地洗了個澡。
等我使用完浴室高科技烘乾機風將身體弄乾後,才崩潰地意識到衣服沒帶。
這要怪我,我的思維還停留在“既然是酒店廁所當然有消毒好的毛巾浴巾”所以衣服一丟就進來了。
哪知在這高科技的未來竟然已經擯棄了這種服務。
本來嘛,哥就不是那種害羞自卑的人,裸/奔出去穿衣服也沒啥,但!是!外面的不是其他的什麼阿貓阿狗,而是好不容易才確定關係的男盆友。
這麼快就坦誠相見,對方會不會覺得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