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跟沈鈺在一起?”
“在秘境時,為什麼不阻止我殺人?”
“你成為攝政王之時,為我也殺過人吧?”
“明知道我能脫困卻仍待在地宮,你千方百計地接近安迪王子,又是為了什麼?”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韓籌一句接一句的質問,讓我完全無力辯駁,但他隨後語氣一轉,像是要既往不咎:“重要的是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
為什麼?因為我原本就是要離開。
為了離開這個世界,為了離開下一個世界,更為了最後的最後,能順利地離開最後一個世界。
原來我自以為完滿的解釋竟錯漏百出,而對方明明都洞察了,卻還裝作若無其事,看我一個人自導自演著這出喜劇。
其實我心裡還有無數個謊言在蠢蠢欲動,無一不在叫囂著如何自圓其說。
但面對那一雙直透人心的眼睛,我再也沒法漫天胡編下去。
於是,就是沉默,無止境地沉默。
我與韓籌的事情可以暫時沉默,但西斯那邊卻沒法再耽擱了,他傷勢實在太重了,先是被母狼所傷,然後又因發情失控以頭撞壁,隨即與我發生激烈搏鬥,最後再被韓籌一腳狠踹□,暈死過去。
我頂著韓籌給予的巨大壓力,運用起可憐的野外作戰醫療常識,替暈倒在一旁的西斯進行傷口的清理與治療。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韓籌只是坐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暫時沒有出手添亂。
不大一會,西斯就醒來了。
他睜開眼皮,狀似迷茫地看了我好半晌,才將目光移向韓籌身上。
“是…你?!”西斯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雙目瞪大,不可置信的神情逐漸蔓延了他整張臉龐。
我充分理解對方的混亂,於是沒搶著開口解釋,畢竟要給予對方一點時間整理和思考。
“他不是你那個Omega的伴侶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西斯反應過來後,卻是第一時間轉頭朝我問道。
“……”我有些心煩意亂,這個問題有些不好處理,暫時性地糊弄一下當然可以,但西斯是什麼人?他可是赫赫有名的聯邦第一指揮,對答案真實與否的敏銳感肯定很強,更何況以對方的身份,完全可以動用十分強大的關係情報網進行查探驗證。
“你別問這麼多了!你煩不煩啊,現在有時間問七問八,不如留點力氣養好身體!”
我聲色內荏地訓斥著對方,妄想以這種方式進行話題轉移。
果然,我的勇敢為贏取了西斯驚訝的神情,但這並不湊效,只見他那張臉上的驚訝褪去後,換上了一層冷凝,他皺起眉頭,海藍色的眼眸也彷彿淬成了冰。
“原來你們是帝國的人!”西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我忍不住扶額。
這狀況實在難以解釋清楚,於是我只扔下一句你自己睜大眼睛看著吧,老子不解釋了。
儘管我與韓籌兩人現屬冷戰期,但關於生命自由的事情還是得問清楚,比如韓籌是怎麼突然跟來的?又有什麼辦法可以離開這座孤島之類的。
可無奈韓籌十分不配合,無論我拉下臉皮問多久,他都不說一句話,擺明了是要我先回答他那個問題,被冷臉拒絕了好幾回後,我也生氣了,你願意跟我在這孤島少吃少喝的,那我也奉陪到底,反正這地方還算風景優美,就當度假了,看誰沉得住氣!
我與韓籌、西斯三人在這古怪的氛圍中沉默地度過了好幾天,在此期間,西斯的傷勢好了大半,而他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也逐漸明白了我與韓籌間的古怪與他想象中的帝國勢力無關,於是他率先打破了我們兩個之間的沉默堅冰,認真地對我表示了歉意。
這幾天的沉默,簡直快把我逼瘋了,我自認不是個孤僻的人,現在幾乎要推翻自己的認定了,幸好西斯終於醒悟過來,願意與我交流了,我哪還跟他計較這麼多,立即愉快地攀談起來。
與西斯聊天的一開始,我還有些心不在焉地偷覷著韓籌的反應,可當我看到他仍是那一副面無表情,什麼都無關緊要的模樣時,已經有些猶豫軟化的我又怒了,好啊,看誰硬得過誰,老子就不說。
只是我跟韓籌能等,西斯卻不能,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是什麼人,又承擔著什麼樣的職責,時間已過去這麼久,他帶過來的幾萬聯邦精兵也不知變成什麼樣了。
除去一開始西斯有意釋放善意後,隨後他每天都開始軟硬兼施地逼問我,甚至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