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條隨風舞動的銀色絲帶,將她整個人裹入其中,快得不可思議也柔韌得難以想象,這到底是劍還是光?
直到此時,我才略微有些驚詫,若不是經過上個世界修真能力的洗禮,見過更超乎常理的情景,恐怕如今我的表情就跟在場眾人一樣目瞪口呆了。
那舞姬跟隨著不停加快的節奏,不停地旋轉,旋轉……
等等…她怎麼朝我的方向漸行漸近了呢?!
在我不知所措的眼神中,那舞姬來到了我身旁。
佳人投懷,我本該滿心歡喜,無奈一是這佳人與我異性相斥,二來這佳人渾身帶刺,稍有不慎,就會被扎一窟窿!
事實上,那名舞姬的距離已超出了安全範圍,她與我近在咫尺,可那柄劍卻足以連這咫尺的距離也抵消掉了!
她每一次旋轉,都在我鼻尖上留下一道寒光,說是毫釐之差也不為過。
這情形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我也不想多說了。
只不過,現在要想脫身卻是遲了。
這情況相當於頭上懸了一柄劍,我自然不敢轉移注意力,但眼角餘光還是稍稍留意了一下左右。
只見蕭紹酬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沉靜模樣,而姚太傅卻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看樣子,他是不打算幫我了。
呵,蕭紹初居然真打算逼宮?!
我冷靜地梳理了一遍細節後,最終不得不對蕭紹初刮目相看。
一開始的遲到,確實是個下馬威,但是,這下馬威針對的不是我,而是在場的數位官員們——不經過上報,擅自將不明身份的舞女們帶入宮中,甚至在皇帝面前獻藝,這有誰能做到?!禁軍校尉?皇宮守衛?甚至連通報的太監也懾於他蕭紹初,相較於連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的攝政王,這選擇性太明顯了。
隨後,舞姬才是針對我的下馬威。
蕭紹初有計劃地帶了武器上殿,讓那個舞姬拿著柄利劍在我面前晃,若是我疑心有詐拒絕觀賞,他則用事先準備好的臺詞來堵我,加上他前期對官員震懾做出鋪墊,我要是退縮了,前番辛苦便會付之東流,而原本想著支援我的政黨也會紛紛棄暗投明,這時用不著舞姬出手,他也達到了目的。
若是我應了下來,他就讓舞姬近我的身,用那柄利劍告訴我——你別以為你做了攝政王就了不起,你頭頂隨時都有把利刃在側!順便欣賞我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時,失態地大喊大叫或是瑟瑟發抖地忍辱吞聲。
最好的狀況也不過是我強忍著面不改色地“觀賞”完,可我作為攝政王的威信卻依舊難以樹立了。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真的想一劍次死我的可能,只不過以血濺慶功宴這樣的方式建立政權,則會對他的名聲造成極大的影響,他要是肯交換,估計在先帝剛蹬腿時就反了,根本就不會輪到我穿越過來跟他唧唧歪歪這麼久。
劍光越發密集地湊近,此時的我,就連眉毛都感受到了那股森森寒意。
我強忍著不動分毫,這分明是一場賭博與較量,我就賭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那舞姬也不是個普通女子,強悍地連旋了近百個身形也不見停頓一下,我就看著那劍鋒一下子直指鼻尖,一下子又湊到眼皮底下,我淡定地看著她,誰知,最後卻是那位拉胡琴的撐不住了,節奏在連續的暴擊下,逐漸拉緩了。
曲子已進行到了最終的回憶殺,女子在長亭流淚感嘆,去年此時,秋水鴻雁,依依別離,如今滿目傷懷空念遠。
可憐河邊無定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舞姬挺直的身姿彷彿也染上了這種愁緒,又如一開始那般嬌花弱柳,嫋娜聘婷,她輕輕收回了腳步,頭往後一仰,便欲收回此刻正指著我額間的劍。
我估摸著她是最後一回拿劍指著我了,嘖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在這節骨眼上,我裝作不經意地微微側頭,瞬間,那道劍鋒就在我眉間劃了道小口。
那舞姬自始至終平靜的美眸霎時透出一股驚懼,她連旋了百個動作都未失去平衡的身體此時卻劇烈地一顫,仿若不受控制般地往後蹌踉了幾步。
“大膽,你是怎麼跳的?竟然傷了渭王殿下!”一道飽含怒意的聲音隨即響起,我抬眼一看,呦呵,二娃看起來比我這個苦主還要憤慨不平的樣子!
真是……好作啊!
看來哥有必要讓乃領悟一番“不作不死”的真諦。
“如此疏於技藝的舞伎,留你何用?來人,將她手腳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