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怨恨命運不公,這沒有道理,因為你活該。
我腦中亂糟糟地想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一會憤怒,一會失落,直到韓籌回到了地宮。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他似真有歉意地對我說道,曾迷得我七葷八素的美麗容顏上掛著一抹罕見的笑意,將他一貫的冰冷轉換成了溫柔。
我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卻沒找出任何反常的蛛絲馬跡。
“有事?”他敏銳地反問道。
我搖了搖頭,撿起地上厚重的書籍,繼續翻看了起來。
而他則將身上不知從哪弄回來的衣物脫下,用法術一一燒燬。
日子又迴歸到了單調的無聊中,唯一與往常不同的是,安迪王子與萊茵神官都很少來地宮探視了,聽說不久後,安迪王子的半巨人哥哥奧萊姆殿下將進駐神殿,替換安迪王子成為龍騎士的資格。
萊茵神官因上次針對神職人員的惡性事件到處奔波忙碌,基本沒時間來地宮探視。
所以這幾天裡,我都是與韓籌兩人單獨在一起度過的。
如果說這個境況在前段時間,我還覺得是種享受的話,現在已經完全淪為了一種折磨。
如果非要形容,就像是好不容易跟男神單獨在一起了,卻發現了他挖鼻屎抹衣服上,大便不擦菊,沒事愛吃翔的真相。
簡直痛不欲生地怨恨自己識人不清啊!
也許韓籌也感覺到了我這幾日的冷淡,對我的態度也很反常,以往都是他看書,我發呆,偶爾聊個天什麼的都是我主動開口的,現在就演變成了我看書,他發呆,偶爾聊個天什麼的卻是由他主動開口了。
我能隱隱地感受到對方討好的心思,可我如今也是心亂如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僵持好幾天,我終於忍不住問起了他那天的行蹤。
“原來你還在生氣那天我沒及時回來麼?”韓籌像是如釋重負般地舒展了眉頭,語氣竟帶上了幾許無奈:“我先是跟著你,後來那個人說車墊會下陷,我就離開了,到處走了走。”
“就這樣?”我緊盯著他的雙眼,企圖找出說謊的跡象。
他點了點頭,卻沒再說話。
“那你身上的衣服哪來的?”我早就留意到那天他燒燬的衣物中,含帶著神職人員的標識。
“你在懷疑什麼?”對方漆黑如夜的眼珠直直地看向我,平靜的語氣卻予人莫名的壓抑。
在這種彷彿直透人心的目光下,我差點就想將所有事情宣之於口,幸好理智在最後一秒阻止了我。
最終我勉強找了個藉口含糊了過去,然後拿起書繼續看。
韓籌顯然不打算讓我這麼混過去,但他沒有做出任何應對的行為,只是用那雙狹長美麗的鳳眼靜靜地凝視著我。
一開始,我不動如山。
但時間一長我就完全經受不了這種壓力!
“你到底要幹嘛?”我抬起頭,狠狠地瞪視了他一眼。
他微微皺眉,如水墨畫一般漂亮的眉眼竟若有似無地帶上了一絲委屈,像是被我欺負了一樣,敢怨不敢言。
臥槽!這小賤人實在太勾人了,這委屈的小眼神差點又教我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但原則上的問題我是不會妥協的!就算下一秒你死在老子面前我也不、會、再、喜、歡、上、你!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於憤恨,他彷彿終於明白了什麼似的,帶著一絲不確定地開口道:“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
當然了!你這個絕世大YIN魔!
可惜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你就按原文的尿性繼續崩壞吧,老子不管你了!
見我還是不說話,他猜疑的眼神便越發篤定了。
他緊抿著唇,神情是一貫的冰冷,但眼神卻閃爍著苦惱之色,彷彿在糾結或拼命回憶起什麼似的。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道:“如果我真做錯了什麼,你要我做什麼彌補都可以。”
我氣極反笑,毫不客氣地回道:“是嗎?那我想‘騎’你!”
“騎?”他微蹙眉頭,似有不解。
“是的,”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他的下/身,邪惡地笑道:“你該不會是不懂吧?雖然他們都說我沒有資格成為龍騎士,但…騎龍士我倒是可以勝任。”
這句話一說完,連我自己都不敢置信,可衝動是魔鬼,話一出口就收不回來了…但奇異的是,我後悔的同時竟也感受到了一絲快慰,也許我的身體裡也囚困著一頭野獸,它被束縛太久,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