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公子這句話說得就有些嚴重了!”李斯反駁,“這天下學子如今都是我大秦的人,自然該修習我大秦的思想書籍。像這種偏信其他思想學問的人,實在配不上我大秦學子的名頭!”
“這。。。。。。”扶蘇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被嬴政打斷了。
“行了!都別吵了!”嬴政說,“此事容朕在想想,以後再議!”
“諾!”
。。。。。。
“看著一張臉給皺的啊,都成苦瓜了!”靳軻看著算是愁眉苦臉的嬴政打趣道。
“你一貫會挖苦朕!”嬴政被靳軻的話逗樂了,“話說這個苦瓜是什麼?是你們那個時代的東西?”
“額。。。。。。”靳軻有些無語,“原來這個時候連苦瓜都沒有啊!我還以為是你不愛吃,所以咸陽宮裡才沒有呢!”
“朕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想必是沒有的!”嬴政說,“你喜歡吃?”
“。。。。。。”靳軻想起了夏天涼拌苦瓜的滋味,似乎是回味出了那種不可言說的滋味,整張臉都扭曲了,“誰要喜歡那種東西?苦不拉幾的!”
“原來你不愛吃?”嬴政說,“朕還以為你想吃了呢?那你為何要說朕像苦瓜?”難道不是思念朕的意思?
“我是在想陛下這是又有什麼煩心的事了,臉色這麼難看。”靳軻說。
“還不是那個淳于越的事,氣死朕了!”嬴政說。
“淳于越?”靳軻疑問,“這人誰?”
“你不知道?”嬴政也很不理解,“那個揚言要讓朕改了如今的制度的博士!”
“還是不認識!那你煩心什麼?”在靳軻心中,嬴政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人啊。怎麼被人氣成了這樣,那人還活著?
嬴政說:“他反對朕的統治,朕還能不生氣?朕一開始是想要想丞相說的那樣直接殺了這人呢,然後將非正統的典籍都銷燬了的!但是扶蘇的一番話,讓朕覺得也頗有幾分道理。”
“所以你現在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靳軻不動聲色地問,但是他的內心已經沸騰了:沒想到焚書坑儒就這麼不經意間來了?現在我要怎麼辦?真看著嬴政釀下大錯?
嬴政點了點頭,說:“的確是如此!”
靳軻看著為難的嬴政,心想:嬴政果然不是嗜殺之人。否則以嬴政的暴脾氣,早就把那淳于越殺了,焚書坑儒也就不會讓他左右為難了。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嬴政實施了焚書坑儒呢?
靳軻死死地抓住了嬴政的手說:“嬴政,不管如何,答應我不要亂殺人好嗎?”即使不能完全洗去你的汙點,你也不要犯下太多的殺孽好不好?因果輪迴,縱然你是一代帝王也是逃不脫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靳軻的緊張,嬴政輕輕地撫了撫靳軻的手以示安慰:“朕不會亂殺人的!你是不是知道朕以後會做些什麼?你告訴朕,朕到底做了什麼?”
“。。。。。。”靳軻沉默不語。
“你是怕你說的話會影響朕的決定?”嬴政說,“朕已經決定了,按照李斯所言,將非我大秦正統的書全部焚燬!現在你可以告訴朕,你學習的朕到底做了什麼?”
“先是焚書,——然後是坑殺儒生——!”靳軻說完,閉上了眼睛。說到底,嬴政還是做出了同樣的決定,靳軻根本什麼都改變不了。
“坑殺儒生?朕可沒有這個打算!”嬴政說,“靳軻,不要害怕!”
“我沒有害怕!”靳軻面色平靜,完全沒有一絲害怕,“先是焚書,然後引得儒生不滿。下一個年頭,你就會抓了咸陽城裡四百六十餘人——坑殺。”
“為何你會記得這麼清楚?”嬴政問。按照靳軻的腦子,對某些事或許會有一些印象這很正常,但是像這件事記得這麼清楚的,怕不會是小事了。
靳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艱難地說:“我認為,就是因為這件事,你才會被後世傳言的那樣殘暴不堪的。若是你沒有做出這件事,後人不會對你有如此之多的詬病的!”靳軻對此事,可謂是耿耿於懷。
嬴政把靳軻擁入了懷裡,原來靳軻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自己,是為了自己。
“朕答應你,絕對不會犯下同樣的錯誤,不會殺掉那些無辜的人!”嬴政幾乎是用誓言來跟靳軻說這些話的。
靳軻說:“只要你不無故殺人就行了!若是有人真的犯了錯,你也不必為了我饒恕他們!你畢竟是一國之君!”
“你知道朕不會的!”嬴政突然笑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