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道,“下週是我三叔的壽宴,他需要參加,可那傢伙都是休閒裝運動裝。”說到這吳邪搖頭輕笑。
壽宴?May從沒聽吳邪提起過,“三爺的壽宴?怎麼沒跟我提起過?”“看來我沒資格去了。”
吳邪看他有些傷感,道,“都是我的家人和三叔的故交,你不方便去。”may苦笑,“我知道,張起靈是你們吳家的媳婦嘛!我不過是你的床伴。去了也是給你丟人。”
吳邪與may相處了三年,說一點感情沒有那是假的,看到may這樣他也十分心疼,於是道,“我從沒覺得你丟人,只是我家人都比較保守,他們不接受我這樣的生活,希望你理解。”
May看似雲淡風輕的擺擺手,故意走到吳邪前頭,心裡滿是酸澀。
吳邪來到一家成衣店,他的禮服幾乎都是從這裡定做的,當然這裡也有預售的成衣。櫥窗裡的模特穿著一套白色的禮服,吳邪突然就想起張起靈結婚那天的穿著,那天他一身炫目的白,純潔的像個天使。
店員看吳邪進來,恭敬的打招呼,“歡迎觀臨吳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嗎?”
吳邪大爺一樣的四處看了看道,“有沒有什麼新款的男士禮服?”
店員笑著道,“有的有的,這款是設計師剛設計出來的,特別適合您身邊的這位先生。”
吳邪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給自己選?”
店員笑著說,“吳先生如果是給自己選禮服,一般都是一個電話過來讓我們幾天後送過去,親自上門一定是給心愛的人選啦。”
吳邪笑的更大了,道,“猜的沒錯,不過那人沒過來,你按照我的尺寸就好了。”
飯也吃了,禮服也選了,吳邪剛要開口,就聽may道,“行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不用管我了。”
吳邪聽他這麼一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送你吧,讓你自己回去我過意不去。”
May笑了一下,笑容中頗有調侃和苦澀,“得了吧,你在我床上喊別人的名字都過得去了,讓我自己回家有什麼過不去的?”說完打輛車走了。
吳邪滿心歡喜的想著張起靈穿上這套禮服的樣子,他一路叫著張起靈的名字進門,就見王盟一副便秘的樣子,“老闆你可回來了,你媳婦又不見了。”
吳邪立刻瞪大了眼睛,“去哪兒了?”
王盟說,“他說午飯出去吃,到現在還沒回來。”
吳邪到張起靈的房間轉了一圈,又道客廳和廚房看了一遍,確認張起靈沒有留下什麼資訊,把禮服仍在沙發上,氣鼓鼓的回到自己房間。
天色已經擦黑,他和張起靈約定吃晚餐的時間早就過了,西餐廳打過電話過來確認預訂的座位還要不要保留?吳邪氣呼呼的道,“不要了。”
吳邪真的很生氣,長這麼大一向是別人對他極盡逢迎,他頭一次這樣低聲下氣、小心翼翼的對一個人,他盡了最大的努力去表現自己,沒想到竟然是用自己的熱臉貼了對方的冷屁股?吳邪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白痴,滿心歡喜的等著對方和自己共度晚餐,昨晚甚至為了這一刻竟然還激動的失眠了,而那個人早就忘了這事兒。
吳邪暗自下決心,決不再對那個混球表現出熱情,否則自己就太賤了。
張起靈這次失蹤的時間比較長,吳三省壽宴的前一天他才回來,而那時吳邪正好不在家。晚上吳邪到家的時候王盟說張起靈回來了,吳邪淡漠的道,“他是有腿的,要走要回是他的事,以後不用跟我說了。”“把禮服給他,告訴他明天中午我三叔的壽宴不能遲到。”
王盟驚訝吳邪態度的變化,不過吳邪這樣一陣風一陣雨的也不是一次了,他點頭說了聲好,便上樓了。
吳邪靠在沙發上抽菸,王盟送完禮服回來站在吳邪身邊猶猶豫豫的不肯離開,吳邪道“什麼事?”
王盟說,“靈少好像不太舒服,您要不要去看看?”
吳邪道,“出去亂跑累的,不用管他。”
張起靈第二天上午穿好禮服在客廳等吳邪,黑色的禮服配著他白皙的臉,看起來十分出眾。吳邪收斂了一下心神,冷冷的道,“上車吧。”
張起靈啞著嗓子道,“吳邪,對不起,我……”
話還沒有說完,吳邪不耐煩的打斷,“行了,趕緊走了,三叔的壽宴不能遲到。”
張起靈沒在說什麼,一路上沉默的看著窗外發呆。
壽宴上來的人很多,都是吳三省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或者朋友,吳三省把吳邪引薦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