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怎麼過來的?”
“你想知道?”風溯挑眉,忽而覺得這粗製茶葉的味道竟這般香冽。
“你若不願說……”許牧話說到一半,對方接話道:“我願意。”
於是,這一天,風溯整夜未睡,前半夜給許牧講自己的經歷,後半夜則是守著睡覺的許牧,以防有意外發生。
許牧白日裡累了,又聽了不少故事,睡得極香,睡夢中,還嚶嚀了幾聲。風溯趴在chuang邊看她,微微嘆氣。
她在小牧的世界中出現地太過突然,她暫時不信自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朽幫主一案,確實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怪不了許牧疑心。
風溯對於冒充自己的那位向來能忍則忍,可這次,她作案作到了許牧頭上……
她心中想著如何處理此事,chuang上的許牧咂咂嘴,迷濛地睜開了眼睛。
原來,在她靜守許牧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許牧一睜眼,就看見風溯略有些發白的嘴唇,忙爬起來問:“你怎麼了?”
風溯是易了容的,故此,從面板上,並不能看出她的疲憊。可許牧眼尖,還是看出了端倪。
“沒什麼,快起來,你們衙門啊,今兒個可能有的忙了。”風溯勾起唇角,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許牧一邊起床穿衣裳和鞋子,一邊道:“恩,我覺得音幫主特意把矛頭指向你,想必也有些問題。今天我好好審審他,說不定真有什麼收穫!”
她說的歡快,風溯也不打斷她。待許牧穿好衣裳,她才出門喊小二準備熱水洗臉。
兩人一同吃了飯,許牧便奔了衙門。風溯說在衙門外的茶鋪等她,卻在她進了衙門後,直接繞到衙門後面,跳上了房頂。
空氣裡殘留著淡淡的清香,這香味風溯再熟悉不過——這就是自己身上素有的味道。
那人還真是費盡了心思。
她循著香氣一路追去,追到一半,暗處飛出一隻鐵製的箭頭。鐵箭帶著呼嘯風聲襲來,風溯甩出衣袖,身子避過箭頭的鋒芒,單手閃電般抓住了它。
但她只抓了一瞬,便將其扔在地上,而後豎起左手雙指,迅速點上了右手手腕。
箭頭有毒。
風溯一面逼毒出體,一面暗歎:她最近大意地過頭了,竟然忽略了箭頭會被人淬毒。
遠處傳來一聲冷笑,風溯看向出聲之地,那裡閃過一個黑影,她想追去,頭卻陣陣發暈。
風溯許久不曾這般狼狽,等手心沾的毒盡數逼出,黑影也早不知去了哪裡。她俯身看那鐵箭頭,發現了一點蹊蹺。
箭頭上似乎刻著字。
她以內力護住手掌,然後抓起箭頭仔細端詳,見上面寫著:子時林間相會。
風溯殺了這麼多人,用的手段層出不窮,一眼便看出這是個陷阱。
她猶豫了一會,將箭頭埋入土中,隨後站起身子向衙門趕。
原來這人在茶館留下香氣,就是為了引她見到這六個字。
風溯抿起嘴唇,心裡思量著是否要去赴會。以她的假設分析,此人會在約定時間地點再做一起命案,而且會為自己增添上在場證明。
說不定那人是要殺了音震,再徹底嫁禍於她。
她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這種陷阱她也不會上當。可萬一,那人找她是說許牧的事情……
風溯最後還是決定跳進這個陷阱。
她回到茶館,剛剛坐下,就遇見許牧與其他捕快駕馬去尋音幫主。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風溯立刻起身,翻上房頂,緊緊跟在他們身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音宏幫,卻見門口站著四個穿著易朽幫幫服的人。
易朽幫出了這等大事,幫眾們自然不會閒著。幫主之位空著,三位長老都眼饞不已,可無奈副幫主始終不提繼承幫主之事,他們明面上也都不敢有大動作。
這番是秦長老率人來音宏幫,面子上說是看望老朋友,實際裡,卻是想趁機拉攏音震。
誰都知道兩幫之間的利害牽扯極大,若是有人得到音幫主幫主,成為幫主的機率定會大大增加。
秦長老算盤打得好,他現在想以“事後舉音震為總統領”的條件傍上音震,至於之後的事,待他當上幫主再議。
這般想著,他就找了機會,帶來三個幫眾拜訪音幫主。不料,他剛叫人進去通報,許牧他們就來了。
幫派與衙門的關係一向微妙,正如官府與江湖。許牧騎在馬上,頗有女俠客的威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