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和宇文潤坐在最前面,自然沒人不長眼敢搶他們的座位,君落卿依然坐在最末尾。
“小九,聽說你受傷了,還好嗎?”宇文絕偏過頭關切地問道。
君落卿笑了笑:“謝謝關心,我沒事。”
“那就好,本來想去看你的,可惜沒機會。”宇文絕準備再說什麼時老爺子進來了。
他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掃視一圈後對君落卿說道:“小九,你休息地怎麼樣了?”
君落卿回道:“很好。”
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跟著李先生一定要好好學,不要給我們宇文家丟臉。”
君落卿笑著說道:“我會全力以赴。”
老爺子大笑道:“好!小九,你可是這一代最優秀的孩子,可別讓我失望。”
這句話一說出口,幾乎沒幾個人還能保持正常神色。
君落卿斂去眼裡神光,淡淡說道:“自是不會。”
一盤盤佳餚被端上,一頓飯在死靜的沉默中度過,老爺子似乎一點兒也沒發現這奇怪的氣氛,好心情一直延續到飯後。
老爺子先行離開,幾個孩子神色不定地相繼走出餐廳,最後偌大的餐廳只剩下君落卿和宇文潤。
宇文潤用疊得整齊的餐巾紙擦拭嘴唇,而後神色平靜地對君落卿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好意或者惡意,不過對於君落卿來說這些都無所謂,所以他沒必要去關注,將最後一塊糕點夾進嘴裡,他轉身離去。
宇文潤低頭,銀製的餐具倒映出一雙滿是輕蔑的眼。
中午,君落卿坐在紅樹林中的長椅上看書,背後幾棵直徑數米的紅樹將頭頂的日光徹底隔絕,在地上投下一塊完整的陰影,不時拂去飄落在書頁上的紅葉,再或者和華風討論書中所寫的內容,之前他一直以為賦靈器注重的只是武力,卻不想還這麼……有學問。
偷得浮生半日閒,君落卿眉稍眼角都是隱藏不住歡愉。
可惜這樣的場面註定要被打破了,李猊不知從哪個角落跳出來,氣喘吁吁的跑到君落卿面前,“你怎麼跑到這裡,我找你好久了。”不等君落卿回答他又說道,“早上我不是故意不來的,只是被家裡人拉著問這問那的,我都沒機會出來,現在我來道歉了,所以你不許怪我。”
君落卿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翻過一頁,“有事?”
李猊一噎,有氣發不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在他旁邊拿出一把扇子使勁扇,也不知是降溫還是降火,“喂,我來可是為了你好,你不要這麼冷淡好不好?”
君落卿看向他,“你很希望我對你笑。”
他一怔,嘆了口氣,“隨你了,不過我找你是真有事。”
君落卿合上書,“什麼事?”
李猊又活躍起來,眉開眼笑地說:“跟我去就是了!”
君落卿看著眼前這座造型奇特在陽光下金光閃閃的建築物,眯起眼,那上面掛著的幾個字他看得不太清楚,“就是這裡?”
“沒錯,就是這裡,快跟我進去!”
李猊拉著君落卿死命地跟著人流往裡衝,在進入的一瞬間,巨大的噪音幾乎轟碎人的耳膜。震耳欲聾的搖滾聲夾雜著聲嘶力竭的叫喊聲迴響在被五顏六色的光影閃動搖曳的巨型大廳內,周圍的人都瘋狂的向前擠,嘴裡大喊著聽不明的話語,身軀瘋魔般顛狂扭動,這場景比之之前車禍逃命現場尤有過之而無不及。
人頭攢動,聲浪翻滾,群魔亂舞。
君落卿的臉色簡直可以用陰沉來形容,他的五官極其靈敏,所受到的刺激更是常人的數倍,況且他以前極少經歷這種場面,別說習慣,就是去忍耐也是一種極大的痛苦,這難免讓他想起之前在基地所受的折磨,同樣是作用於精神力,兩者並無本質區別。
用內力將其他人與自己隔離,再用精神力掃視全場,該死的,門居然關了!
至於李猊,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現在他倒有點懷疑是不是他故意陷害自己。君落卿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在次使用精神力去尋找另一個出口,一個大廳總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再不然就只能去第二樓了。
君落卿強忍著劇痛向前移動,離他最近的一個出口在舞臺右方,數十米的距離,中間隔著數百人。
君落卿穿行了一小段,最後實在是煩了,觀察了下前方的人數,在心裡計算了下,右手凝聚出一股力量,向前輕輕一轟。然後,一些人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