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澤並不喜歡刨根問底,除非實在是很感興趣,於是,清水澤把趴在自己背上快要睡著了的某隻放下來,對著寧次和天天使了一個眼色,拉著涉谷吉藏側身讓路。
男子慢慢的走過清水澤身邊,兩方都沒有說話。
看著男子安生走過,看起來並沒有動手的打算,清水澤略微鬆了一口氣,不過依舊沒有放鬆警惕:雖然不擔心紅髮男子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寧次還在啊!
無論是傷到了寧次亦或是身份暴露,都不是清水澤樂意看到的。
雙方走出了最有效的瞬間攻擊範圍,這才放鬆了警惕,清水澤也收斂了自己的存在感,緊繃的軀體也鬆弛下來,努力使自己臉上做出那種很讓人起好感的表情。
其實,清水澤很後悔原先把這個身份設定成像是藍染隊長般的老好人——甭管藍染是不是在偽裝——要知道對於一個面癱來說,每天作出那麼多豐富多彩的表情何嘗不是另一種折磨啊。
清水澤才不會告訴別人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為自己的臉部肌肉做按摩,以慰勞自己運動過量的臉頰。
“咚。”
重物落地的悶響從一邊傳來,在寂靜的只有偶爾的蟲鳴聲的森林裡無比明顯,而對於忍者來說,耳聰目明神馬的是必須的。
清水澤停下腳步,感受到三人向自己投過來地詢問的眼神,無奈的嘆氣,轉身返回去檢查暈厥的某個紅髮男子的身體。
還好,雖然看起來慘烈了點,實際上除了胸口有一道猙獰的創口之外,就沒有什麼大傷了,就連胸口那一道,也不是什麼致命傷。
紅髮男子之所以會暈厥,是由於失血過多和太過疲累引起的。
向寧次要過藥簍,臨時對藥草進行處理,做成一坨翠綠色的不明物,為紅髮男子包紮。
傷口處理完畢了,只要紅髮男子動作不是很劇烈,對傷口造成二次傷害,就沒什麼大事了,只是桔梗山出名的多毒蟲,把紅髮男子扔這裡不管不消多久就能收穫一具白骨。
再次嘆氣,清水澤小心的把紅髮男子背在背上,儘量不觸及男子胸口的傷口。
怎麼感覺我今天的工作就是背東西呢!早上是藥簍,接著又是涉谷那個逗比,現在又來了個身份不明的傷患。
清水澤深深的糾結了。
因為多了一個傷患,還有涉谷吉藏這個傢伙拖後腿,整個隊伍的速度登時就被拖累了,還好現在離河流已經不遠了,側耳傾聽還能聽到隱隱約約的水流聲。
不過走了大半個時辰,一行人就走出了那個陰森可怖的原始森林。
眼前,一條河流阻住了他們的去路。
湍急的河水一眼看去就知道不可能游過去,只有由四條鐵鏈和厚實的木板連結的鐵索橋聯通了兩岸。風一吹,那看起來驚險脆弱的鐵索橋就左右晃動。
清水澤揹著紅髮男子,一行人陸陸續續的過了橋,剛一上案,就被被風揚起地沙子糊了一臉。
清水澤緊緊抿唇,看到其他人連眼睛都睜不開的狼狽樣,得意的推眼鏡:其實有時候戴眼鏡挺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當護目鏡使。
這種無良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清水澤果斷摘下眼鏡交給寧次:自己現在所用的不過是一副義骸,而對寧次來說,眼睛至關重要。
雖然知道風沙不會對視力造成太大的影響,清水澤也不願冒這個險。
而且,這可是一個哥哥對弟弟表達關懷的好機會【重音】。
“藍染桑?”
清水澤表情很自然的回視:“怎麼了?嗯,放心,這幅是平光鏡。”
寧次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默不作聲的戴上。
看這張狂的風沙就知道接下來的路程綠洲神馬的絕對很難見,四個人討論了一下,打算先停留在岸邊的一個山洞裡過夜休整。
天天拿著水囊去打水,而寧次則是去了河流另一邊的森林蒐集乾柴,清水澤在洞裡和洞口撒下驅蟲和隱藏氣息的藥粉,就和涉谷吉藏一同照顧那個尚未知道姓名的紅髮男子。
等篝火點燃,洞裡烤肉的香味四溢,那個男子也醒了。
聽到男子沙啞的聲音,清水澤放下手裡的烤肉,走過去右手撫上男子的額頭:“醒了,感覺怎麼樣?”
“這裡是?……是你們救的我?”紅髮男子掙扎著爬起來。
咦,原先這張臉髒兮兮的還不覺得什麼,現在洗乾淨了總感覺有點有點眼熟。
“順手罷了。”一邊胡思亂想,清水澤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