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凰拓,西梓)之事,如今皆在珠邡之下,凰拓不打自降,唯有青閻江山,銅牆鐵壁,依舊無恙!秦鬱幾乎很少閒下來,老國君病重,他平日裡日理萬機,又得抽空兼顧傅閒情這邊。
傅閒情自從知道樂少歌根本沒逃走,而是被囚禁了之後,他便開始絕食了,幾天都沒吃飯了,整個人都憔悴不堪。
原來,當日傳出樂少歌跳海逃走的事,是騙局!
“閒情,明確的告訴你,他在我手裡,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
“把他們都放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你這樣的妥協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知道嗎?”他把粥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出門而去:“忘了告訴你,樂菡的事也是我編的。”
他清冷苦語:“為何不讓我把這個夢繼續做下去?”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當初的那個人啊,其實早已經煙消雲散,離自己而去,只是自己不肯放下罷了!秦鬱的話,他只是為了滿足心裡心中那點不滅的幻想與渴望罷了!
“好也罷,壞也罷,夢都是要醒的。我喜歡看你痛苦的樣子,傅閒情,我得不到你的心,那便用悲傷填滿它!”
他苦笑,蒼白的面孔讓涼風退卻:“那你的心又用什麼填呢?權欲?”
“你始終不肯設身處地為我著想,那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哐噹一聲關門離去!
“我為何要替傷了我最重要的兩個人著想……世間豈有此理嗎?我怎麼不知道。”
一身血肉模糊,皮肉綻開,如同千刀萬剮之刑,蓬頭垢面,形容枯槁,當初那個傲世九天,氣質如蘭的人,如今只剩苟延殘喘的幾絲氣息,他是靠什麼才挺了下來的?這三個月,他究竟受了多少酷刑?秦鬱為何要如此折磨他?
摧殘一個人,肉體上的折磨真不如心智來的淋漓盡致!
陰暗潮溼監獄的充斥的滿是他血腥的氣息,傅閒情呆滯的站在外面,不敢踏進一步,神魂抽離一般整個人都空落無物,幾欲崩潰昏厥,強撐身體,一步一步挪了進去,幾步路,卻彷彿從生走到死,從死回到生,漫漫之途,好遠好遠……
悲哀莫若此,他拼命的扼住喉嚨的顫抖,酸楚如浪,鋪天蓋地!
他伸手撩開血茄淋淋的頭髮,清喚了一聲:“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