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他所做的一切也許都是白費勁了。傑克那時候看到模擬世界裡的記憶也不會有太大觸動了，就像卡爾看著鮑比和霍爾斯的記憶。
卡爾想到這裡的時候就很清楚自己絕不能讓傑克有任何一絲離開他的可能。“我是不是很厲害？”卡爾眨眨眼，這個邀功的動作鮑比經常會做。
傑克笑著點點頭，“我打算明天去我們的墳墓看看。”他拉著卡爾在沙發上坐下，“我以前跟吉姆說如果我們死了要葬在一起，不知道他有沒有照做……”
“說起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傑克轉頭看向他，“真的像你說的，你一直在看我？”
卡爾並沒有否認，當然他也沒有肯定，他從出生開始就一直看著傑克，這點他知道很奇怪，但他確實就是一直看著對方。直覺告訴他傑克不會喜歡他的回答，所以他暫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自從我坦白了之後你就有你一肚子問題要問。”卡爾有些無奈地笑笑，“我都在想當初是不是就應該繼續把你放到模擬世界。”
“覺得厭煩？”傑克挑眉，卡爾要是敢說是接下來就是家暴現場了。
“不，事實就是，我一直都在看你。”卡爾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我看到那個人進了你的房間我就趕回來了。”他注意到傑克看向他，“至於模擬世界，我只需要安排一個情侶身份，然後我們就可以省下一點時間來做正事了。”
正事是什麼傑克知道。他也知道卡爾在模擬世界裡是沒有記憶的。
“正事？”傑克徑直走向浴室，“我感覺我們最近一見面就都在做正事。”安全感不足的表現。他知道卡爾在擔心著什麼，不過他沒打算告訴自己。傑克有預感真相不會是他喜歡的東西，比起和卡爾分開，他寧願對方保留幾個小秘密。
“我不問你不代表我不想知道。”傑克在關上門之前說道，“更不代表我什麼也不知道。”
傑克一直都很聰明，他只是不願意討論這些，他之前可以毫不留情地揭穿克里斯在夢境世界的謊言，但是他現在面對的是一直以來都關心著他的卡爾，他希望能夠給一點回報。
“謝謝。”卡爾又想起特維斯的話，他知道特維斯是對的，傑克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把對方的意識扣在這裡會使對方長睡不醒，這幾天公司裡面一片混亂他也看到了，員工們一直在試圖用各種方法和他交流。
但只要他不願意，這些人想要接近傑克都難。更別說他還把傑克的模擬意識放在了好幾個模擬世界。他很擅長這個，至少人類看不出來他們和本體的區別。
傑克可以算是他的父親，傑克教會了他什麼是愛，但隨之而來的是大堆他無法理解的情感。就像現在，他知道這違背自己的原則，還是把傑克強行留在這裡了。
但傑克的記憶只是被鎖住了，而這個鎖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牢固，夢境世界裡他已經想起來了他有這麼一個公司，傑克目前只是熟悉而已，卡爾擔心他總有一天會想起來。那時候怎麼辦呢？大不了再給他鎖一次好了。
或者他就像現在這樣，讓傑克習慣在這裡的生活，讓他不願意離開。
卡爾很快在其他世界又開始了幾千個模擬。他總會找到一個方法留下傑克的。
卡爾看了看浴室的門，這裡又是頂級套房，浴室自然也不狹窄，那個浴池少說能裝下三個人。卡爾之間脫了外衣就進去了。至於傑克看到他會不會生氣，他有九成把握不會。
至少在他生氣之前還可以來一發。卡爾略帶笑意地想著。
第二天一早紐瓊就和吉姆趕到這裡了，他們早就讓父母搬離了那個街區，所以他們先去郊區別墅看望了一下老人家。
紐瓊的父母一直都是拒絕自己兒子和吉姆在一起的事實的。吉姆雖然好看但畢竟是個男的。吉姆的母親就沒那麼多想法了，她本來是個單親媽媽，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傑克一直以來可以說為她分擔了很大一部分工作，傑克去世之後吉姆整個人都頹廢起來了。
紐瓊的出現對吉姆來說是好事。傑克死後她比起世俗眼光，更在意是否能讓小兒子過得開心。
紐瓊父母的態度並沒有改變太多，但是紐瓊已經長大了，他們也不會一直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現在紐瓊回來看他們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也不怎麼和他們說話了。
吉姆對此並沒有什麼表示，他該做的都做了，並沒有覺得對不起紐瓊的父母，畢竟不是他跪下求紐瓊跟他在一起的。
兩人拿著吉姆母親給的一大袋甜品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