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然而瑞貝卡的話才說到了一般,從辛德瑞拉的房間內忽然響起了一陣劇烈的聲響,那宛若重物落地的聲音直接截斷了瑞貝卡那尚未來得及說完的話。
瑞貝卡快步來到了辛德瑞拉的房門口,拿出了鑰匙顫抖著手對準了鎖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的心情徹底充斥在了瑞貝卡的心中,素來冷靜理智的她竟然連續兩次都沒有將鑰匙塞|進鎖孔內,看得一旁的安提與塔娜在乾著急的同時,也不由地面面相覷。
這樣的母親她們從未見過!
伴隨著一記在這個只有呼吸聲的走廊裡顯得異常清晰的“咔嚓”聲,瑞貝卡那止不住顫抖的手握上了刻著雕花的門把手,她一把將門推開,隨即就看見了令她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無法忘卻的一幕——
鋪著柔軟的地毯的房間依舊維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然而唯一不同的是在她離開時還坐在椅子上的辛德瑞拉,此時此刻卻是躺倒在了地上。
“辛德瑞拉!”
瑞貝卡連忙跑到了辛德瑞拉的身邊,蹲下了身扶起了昏迷不醒的辛德瑞拉。
毫無疑問的,剛才那聲巨響就是辛德瑞拉倒地時發出來的。
只是當瑞貝卡的手剛剛接觸到了辛德瑞拉的身體時,就發現了一件令她更為膽戰心驚的事:辛德瑞拉的體溫比尋常的要高出了太多。
某個糟糕的猜想瞬間浮現在了瑞貝卡的腦海中,她顫抖著手撫上了辛德瑞拉的額頭,掌心內傳來的炙熱的溫度立刻證實了瑞貝卡那糟糕的猜想是正確的。
她連忙將辛德瑞拉抱到了床上,站在一旁的安提與塔娜在見到自己母親的這一舉動之後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她們緊張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的一舉一動,卻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快去找侯爵,請他派人去聯絡醫生。”
站在床邊的瑞貝卡皺了皺眉,隨後朝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姐妹倆吩咐道。
“這個點的話他應該是在書房。”
安提與塔娜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這般焦急的模樣,如果放在從前的話,姐妹倆一定會對令她們的母親如此擔憂掛心的辛德瑞拉醋意滿滿,但是現在的話……
在聽到母親的吩咐之後,姐妹倆點了點頭,隨後一把撩起了裙子就小跑著朝侯爵所在的書房趕去。
此時此刻無論是瑞貝卡還是雙胞胎,心中就只有這麼一個念頭,便是希望辛德瑞拉平安無事。
在雙胞離開之後,房間似乎是變得更加寂靜了,瑞貝卡站在了辛德瑞拉的床邊,凝視著尚處於昏迷之中的辛德瑞拉許久,最後忽然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就朝窗邊走去。
撩開窗簾,開啟鎖栓,推開窗戶,最後一把抓住停在窗戶外的鴿子。
這一系列的動作並不需要花去瑞貝卡太多的時間和力氣,但是她的樣子看起來卻彷彿是在短短一瞬間便蒼老了許多。
“伊莉斯,你出來。”
她對著那隻白鴿沉聲地吩咐著。
可雖然是這麼說,但她彷彿是擔心自己的聲音會吵醒辛德瑞拉、又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瑞貝卡的聲音聽著倒沒有平時那般底氣十足,而是多了許多的疲憊。
“怎麼了,瑞貝卡?”
這並不是伊莉斯第一次憑空出現了,但是和從前對局勢瞭如指掌的她不同,此時的伊莉斯滿臉的困惑,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在和瑞貝卡剛剛分別之後,對方便又一次地找到了自己。
而且還是在辛德瑞拉的房裡。
“你和辛德瑞拉說得怎麼樣了?”
她有些奇怪地看著瑞貝卡,但是很快就發現了靜靜地躺在了床上的辛德瑞拉。
“辛德瑞拉這是怎麼了?”
困惑變成了驚訝,她三兩步地走到了床邊,只需稍稍那麼一眼就能夠從辛德瑞拉那變得通紅的膚色中,判斷出她此時此刻絕對稱不上是好的狀況。
伊莉斯試探性地伸出了手,只是當她的掌心觸控到了辛德瑞拉的額頭時,立刻就皺起了眉,“好燙!”
其實這也不奇怪。
辛德瑞拉在白日裡受到了那樣大的刺激,之後又一直都心緒不寧的,晚飯吃得不多緊接著又和瑞貝卡吵了一架。
在驚懼交加的情況下如果再著了些涼,辛德瑞拉就算體質再好估計也抵不住。
“醫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到,”就算古滕堡伯爵立刻派人去請醫生,但是等醫生真的到了估計也要許久了,“我現在只能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