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話看來我這大舅子還是想著留下羅成啊,這就好辦。他假意氣勢洶洶地往旁邊兒椅子上一坐,說:“羅成,你快快給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王世充過去扶了一下羅成,讓他靠在床頭上,然後自己也找了個座兒坐下。羅成說:“五哥啊,昨天三哥徐懋功就來到三賢府了,他揹著你要拉我們去投大唐,說這天下形勢以後都得歸了大唐。我表哥和四哥可就動心了,讓我也跟他們一起去投唐,我說自從小弟生病以來,沒少受鄭王和五哥的照顧,滴水之恩不能相忘,怎麼能去投唐呢?然後,然後……”說到這裡羅成又抽嗒起來了,彷彿著一肚子的委屈沒地方兒說的那種感覺。
王世充每次來見著羅成都是高高在上冷冷淡淡的,哪見過他這樣,他哪知道羅成這撒嬌惹人疼的功夫自小兒就練得爐火純青的,一見羅成這樣不由得心就軟了,信了八成,接了一句:“然後怎麼樣了?”
羅成抹抹眼淚,把臉兒往倆人這邊兒一扭,一指臉上的巴掌印兒,說:“然後我表哥就罵我不識大勢,被一點兒小小的恩情就給收買了,還打了我一個嘴巴,他就和四哥去投大唐了,還說要跟五哥您說是回老家看娘呢。”
單雄信冷笑一聲:“羅成,我看你不是不跟他們走,你是病還沒好走不了吧?等你好了你還得走,與其這樣我留著你幹什麼,我今天就一劍砍了你得了!”說著伸手就比劃要拔肋下的寶劍。
王世充一看趕緊攔著,心想妹夫你這脾氣怎麼這麼衝動,這羅成這麼好的人才怎麼能殺了呢。他這一攔的功夫,羅成可就從床上下來了,踉踉蹌蹌走到倆人面前,噗通一聲往單雄信腳下一跪,一抓單通的袍子,悲悲切切叫了一聲:“五哥!表哥他們絕情絕義,已經棄我而去,您要是再不信我,我羅成在這世上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讓您一劍殺了痛快!五哥您就下手吧,你今天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怨您,我怨的是那大唐朝,害我們兄弟分崩離析,我就是死了做鬼,也要找他李家人報仇雪恨!”
話剛說到這兒,就見羅成好像是激動過度,抽了兩口氣兒,倆眼往上一翻,身子就倒在地上了。再往臉上看,一點兒血色兒都沒有,那臉白得跟張紙一樣,眼窩兒也塌下去了,嘴角兒也冒了白沫了,王世充嚇得拿手往鼻子底下一摸,就覺得出氣兒多進氣兒少,叫了一聲妹夫,說壞了,羅成不行了。
單雄信也嚇了一跳,他也不知道羅成有閉氣功,還以為這戲做過了,羅成真昏過去了呢,也是趕緊把羅成抱起來放到床上,一摸手腳都涼了。單雄信嚇得汗都出來了,心想老兄弟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可沒臉見二哥了,還不敢讓王世充看出來自己著急,趕緊伸手掐人中,掐了半天,羅成微微呻吟了一聲,好像是這口氣兒回過來了,可眼睛還沒睜,像是迷迷糊糊昏昏沉沉那麼個樣子。
單雄信把羅成放在床上讓他躺好了,想出去叫大夫去,王世充在旁邊兒一拽他,把他直接拽到門外頭,小聲兒說:“妹夫啊,你聽沒聽見,羅成剛剛說的他可是恨上大唐朝了。要我說啊,你可不能這麼對他,你想想,秦瓊和程咬金已經走了,他在咱們這兒可只有你一個哥哥了,他現在病得這麼重,咱們要是對他好點兒,等他養好了病,自然而然就能留在洛陽,幫咱們跟他老李家抗衡啊。”
單雄信看了看王世充,一見自己這大舅子一臉的嚮往之色,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心想我是對不起你了,不過誰讓這都是我們賈柳樓一個頭磕在地下的把兄弟呢,要保羅成的命可也就只能騙騙我這大舅哥了。想到此處他點點頭,那意思答應了,王世充一看樂了,趕緊吩咐人去請大夫,來給羅成看病。
等大夫來了給羅成一看,這病還真又加重了,您各位說了,前邊兒羅成不是已經都穩定了好多了嗎?您可要知道,他這病是夾氣傷寒,主要是從氣上得的,雖然說前邊兒已經休養了那麼多天,已經有了起色了,可是這一次,秦瓊程咬金跟著徐懋功一走,雖然可以說是羅成和三哥徐懋功幾乎一手促成的,但是真走了之後他心裡能不想嗎。再加上還要在王世充面前演這場戲,羅成那性格,心高氣傲,你看他在父母面前在表哥面前撒嬌能豁得出臉面去,在王世充面前演這場戲他覺得就傷了自尊了,我是不得已而為之。於是乎兩樣夾擊,又想表哥,自己又憋屈,這口氣堵得厲害,他這病可就加重了。
羅成這病一重,五爺單通單雄信可真嚇得夠嗆,一方面他覺著萬一羅成出什麼事兒,自己對不起二哥秦瓊,另一方面,單五爺也是個熱心腸的人,您別看羅成心裡對單雄信因為這些那些的事兒有那麼多疙瘩,單通可沒有。雖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