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就去他的宿舍就可以看見簡陌安靜地坐在那裡,這樣子的影象成習慣讓他覺得太正常了,所以現在突然意識到簡陌不在宿舍裡,不會給他開門之後然後輕笑著側著身子讓他進去。有或者大概是因為他也害怕簡陌不在,那些自己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極力忘記的事就會這樣突然又記起。
他努力剋制著自己不給簡陌打電話,努力剋制著讓自己看上去還是那個十分歡快逗比的顧言,努力地讓自己玩到睡眼朦朧的時候上床立刻睡覺。簡陌就好像一種鎮定劑,有簡陌在身邊他就覺得自己一直都很幸福;但是現在簡陌不在身邊,那些因為簡陌而驅散了的很多事情顧言就會不自覺地去想象,他太在乎簡陌,所以才會這樣錙銖必較。
最近x市的氣溫驟降,李笙他們也陸續穿上了秋裝。顧言最近不是很有心情很在意這些,但也在打了兩個噴嚏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換下夏裝,換上秋裝了。他開學的時候犯懶不願意大包小包地將行李拖過來就直接放到簡陌的公寓了,等他想起這件事看到簡陌給他的鑰匙,才突然明白簡陌就是知道這一點才給了鑰匙。
顧言一邊覺得心窩子暖暖的,一邊覺得簡陌真的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他高興地打車去了簡陌的公寓,走進臥室將自己放在簡陌臥室的秋裝裝好,打包起來放在袋子裡。公寓裡的東西都還保持著簡陌和他離開的樣子,傢俱很細心地用罩子罩住了,他走過這間幾乎屬於他和簡陌的空間,就好像簡陌下一秒就會開啟家門然後給他一個擁抱。
他覺得自己用這樣的詞彙來描寫現在自己的感覺很奇怪,但是他就是揮之不去像是蒙在自己心裡的那一層恐懼和怪異,他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留戀於每一個地方,就好像。。。。。。。
向它們作道別。
他為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好笑,覺得沒了簡陌在身邊真的是多愁善感地不像原來的自己。他搖了搖頭,去廚房準備給自己簡單地應付一下午飯,就聽到門口傳來門鈴的聲音。
顧言知道簡陌不可能這個時候回來,但是還是隱隱地對這個想法充滿了期盼。他快步走到門前,透過影片看向門外的人。
門外是一個好看的男人,是上次來找過簡陌的,顧言一時想不起他叫什麼名字,而且每次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男人看上去總是很頹廢的樣子。他正糾結自己要不要開口或者是開門的時候,門外的男人就似乎等不及了,他朝著門的方向大喊了幾聲‘簡陌’,但是門裡沒有回應。
他似乎不知道簡陌只有寒暑假會在這邊,也不知道簡陌最近參加比賽去了。這說明門外的那個男人大概不是簡陌的朋友,否則怎麼連簡陌現在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他這樣想著,然後決定不出聲讓那個男人自己離開。
那個男人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得到一點回應,大概是覺得簡陌在躲著他,所以他並沒有走,而是開始笑起來,顧言不知道那個男人在笑什麼,但是如果你看到有人笑起來卻讓人覺得像落淚的話,這個男人大概就是這樣。
他像是喃喃自語:“簡陌,你知道他在哪裡的對吧?你告訴我他在哪裡。。。。”聲音裡帶著哭腔,接著他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就哭了出來,那個原本氣勢跟簡陌不相上下的男人就這樣一下子像是變成了一個脆弱無助的孩子。
顧言看著門外的那個男人,心裡百感交集。那個人,應該是他很重要的人吧?他伸手想要將門開啟,告訴那個男人簡陌不在這兒,讓那個男人不要這麼難過。
“你有知道一點那樣的感受嗎?你有過兩個人明明相互愛著,卻總是被錯過、巧合隔斷。呵,我想你根本不瞭解,你從來不知道兩個人相愛的感受,因為現在這樣子的我們,最高興的大概就是你了,簡陌!”
顧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睜大自己的眼睛看著影片裡的男人,男人流著淚,然後帶著恨意和癲狂的眼神透過攝像頭望著自己,顧言像是被釘在原地。門外的聲音忽強忽弱,但是顧言卻連眼睛都從顯示屏上移開都做不到。他一直以來想知道卻又害怕知道的事就被門外這個男人全部道來,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反應,只能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知道你這些什麼狗屁操守,但是我知道的是你他媽就是一個懦夫!呵,你那種卑微齷齪的心思幾乎掩飾不住,你以為他真的不知道嗎?你以為把他藏起來或者自以為是的幫他遠離我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你根本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知道躲在他身後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用自以為掩飾地很好的對他的感情然後像個傻瓜一樣只敢默默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