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手卻沒有停止按遙控器。好像每個節目都不合她的心意。
“我畢業有五六年了,去J縣也有很多年了,但仍是居無定所的,在重慶和J縣來回的跑,我明年就三十歲了,很想有一個家庭安定下來。”
“你沒有再這邊買房?”
“我在重慶有房,不過阿禾不願意同我過去,她捨不得她爸爸。這幾年我存了些錢,如果這次阿禾工作定在這裡,我們考慮在這邊買房吧。”
蘇言定是累極了,她的話語裡帶著深深的疲倦,是我不能體會的。
“我沒辦法明白你的感覺,對我來說太遠了,但還是希望你和章禾姐好好的。”
“江茗,你這樣很好,不用明白我的感受。”她直起身子,端正的坐著。
她說,不合年齡的成熟,是大人們所稱讚的,但在她看來那是一種悲哀,每個年齡段都在錯位,就像冬天想吃西瓜,夏天愛吃火鍋,也沒什麼不對,只不過終其一生都很難有普通人那樣的快樂。我們本是很普通的人,卻連普通的快樂與幸福都沒有,實在悲哀。
她說,像陸以安像章禾便是這樣的人,因家庭所致,過早而慧,便有了許多常人不能理解的悲哀。
“陸姐姐和章禾姐是蠻像的,大概老師都這樣。”
“以安剛上大學就在考慮以後工作、買房、定居城市的事了,她剛剛和清涵在一起就擔心以後出櫃的事情,然而這麼多年,她也沒有出櫃。所以你不要想她,每天思慮滿滿的,過好現在的生活,快快樂樂就好了。”
“蘇言姐,你是天生的同性戀嗎?”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談過男友,但自從喜歡上阿禾以後,就沒有再對任何人動心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的,但不否認我以後會一直是同性戀。”
“萬一你以後再愛上一個男生呢?”
蘇言按著遙控器的手停了,她看我一眼。只是一眼,我看見她緊蹙的眉,似乎痛苦得很。
“再不會了,我做過、電擊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