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小說:南城,無舊事. 作者:雨霖鈴

得那時候的陸江還沒有滿十八歲、她沒有告訴我她是如何勸服了家庭和學校。我是週五回家的時候,見到陸以平,他的手機裡有陸以安發過來的照片,穿著白色志願者服的陸以安旁邊站著陸江,我才知道她真的和陸以安去汶川了。

陸以安的頭髮比以前要長一點,她的胳膊搭在陸江肩上,緊緊的靠著她,我細細地看了陸江,她和我記憶中的一樣,笑的時候只是微微揚起唇角,看起來很安靜,目光散漫在遠方沒有焦距。我把那張照片儲存在手機裡。

汶川地震的事慢慢在過去,而我、繼續像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把業餘的時間真正的獻給了我的高中。雖再未與何人提起、但想要考進北師大、想要去看看陸以安的從前、這一念想越發深刻、植入我的腦髓。我想,有很多事如果想做不去做,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我永遠不知道我心繫的一切將在哪一天畫一個句號。

我們、各自在別的地方,做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我和陸江、我和陸以安、我和我自己。我很少和陸以安聯絡,只是陸續從陸以平那裡得到一些訊息。卻逐漸的多了與陸江的通話,我和陸江從來只打電話,至今沒有加Q。總是在晚上十點半以後,她那裡訊號不好,好在我習慣了她斷斷續續的語句。我從她的言語中可以聽到一些陸以安的訊息,我偶爾會刻意打聽幾句,但大多還是聽她說一些她在志願者期間的瑣事,能感受到她那顆絕望的心靈漸漸在這些細碎的事裡平復下來。我們逐漸像是朋友,卻還沒有想過要見她給一個緊緊的擁抱,就像陸以安以前常說:“如果是朋友、終有一天會在意義裡相見。”

我想把情義累積得深一點,可在那天,好好見見我確實喜歡得想要和她做好朋友的陸江。

2008年夏季即將到來,而我的生活平靜、依舊如常。

作者有話要說: 汶川那種殘忍,其實到現在我已經慢慢忘記,因為不是當事人,日子仍舊是隨著時間,淡淡慢慢的過著。

☆、十四

初夏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中已經充斥著熱氣了。風很大,常常把窗外的楊樹吹得刷刷響,樹枝亂晃,偶有感覺像是外面的妖魔又在作怪了。下午總習慣在課間的時候爭分奪秒,趴在課桌上睡覺,醒來一身的汗、整個人恍恍惚惚。31日的下午,我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收到了陸江的信。那時候汶川地震帶給我們的震撼也稍稍平復下來,我有從陸以平那裡知道陸以安的志願者生活在前幾天結束。

可是,她還沒有回到G縣,我有些想要見到她。有一個凌晨我夢到她,短暫的睡眠裡,我見著穿著白色的志願者T恤,緊身牛仔褲,頭髮及脖頸,臉上帶著輕輕的笑,像一個溫柔靦腆的女孩,我們相對而坐、在蘇言的“For Her”,燈光還是暗得很、記不得說了什麼,只是夢見的我和她一直在笑。鬧鐘突然響起吵醒了我,我坐在床上半天未動,神魂好似還停留在夢中、那種內心快樂的感覺意猶未盡。

我想,如果我可以常常的夢見她。

可也只有那一次。我沒有和陸以安聯絡,每次想著給她發一個□□訊息、或者打一個電話,說一句話是一件很難的事。每次總在想,我要怎麼開始,與她說什麼比較正常,或者問一問她考北師大需要做什麼?然而每次思索太多、時間太長我就又放棄了。在這樣的愛情裡,邁出第一步總是難的。我只從陸江那裡知道、她還在成都。陸江很少提到她,在她們回成都以後便很少再給我打電話。只是在31日的下午,我收到她的信,未有署名的信是李蘇綿拿給我的。

未開啟信之前我並不知道是她的信,只舉得字跡有些熟悉。對於收到她的信我很驚訝、在這樣的時代,從成都寄一封信來也需要好幾天,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打電話而選擇寫信。

我想,大概是生活累得讓人失了說話的力氣。

“生活因一個人變成亂七八糟的樣子,這是我們有時候常抱怨的話。我們用過很難聽的言語去和她爭吵,也用從來不示於人前的臉色去看她,對著她的眼神裡也常常沒有對別人那般的溫柔,但是卻從未有過一秒希望她離開我的世界。而有一天、可能是晚上或者是清晨,就這樣突然靜悄悄的,屬於我的日子還是平靜了,和以前一樣,靜得像這世界的風從未吹起,靜得像我想起她不過是做了一場又一場的夢。我醒來,她總是不在,我的生活還和以前一個樣,每天該做的事一件也不少,只是心痛得很,每一秒都痛得停不下來,我的手都用來捂著心口了,什麼事也不能做,就好像普羅米修斯似的。痛苦在我的身體裡迴圈,每當我想起她的時候。每個人都對我說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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