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問的。”
“一次都沒有?”
“嗯。”
“包括那天的話?”樸燦烈脫口問道。
邊伯賢一愣,兩秒過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他身子都僵了,心裡暗罵這傢伙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深情告白那天樸燦烈走了之後,邊伯賢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一整個下午加晚上,感覺從此無法走出被子做人。說好的放棄偶像劇路線呢?媽的,那些話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想死,真是發燒燒糊塗了,握著那個人的手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本來以為對方也不願再提,邊伯賢打算這頁就翻篇過去了,哪知樸燦烈竟冷不丁又問了出來。
正在邊伯賢不知該答什麼的時候,病房門被人猛地推開了。
金鐘仁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伯賢哥!你現在才——啊樸總你也在啊——我說你現在才告訴我你住院了你什麼意思啊!”
他兩手拎著滿滿的禮品補品,進門就嚷嚷。說完了又注意到樸總正在給邊伯賢做按摩,這場面看得他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又不忘恭維:“……樸總真是照顧得周到啊。”
這話在樸燦烈聽來就跟嘲笑似的。他不自在地停了動作站起身,對著金鐘仁點了點頭:“來了啊。”
看到金鐘仁過來,邊伯賢在床上坐起了身。他看著樸燦烈害羞的樣子覺得好笑,又轉頭對金鐘仁道:“也不是啥大事兒,就沒打算通知你。”
“都這樣了還沒事呢!”金鐘仁不由得敲了一下邊伯賢打著石膏的腿,疼得邊伯賢呲牙咧嘴的。
樸燦烈下意識想開口叫他別弄疼了邊伯賢,想了想又覺得這兩個人老友多年,比自己跟邊伯賢在一塊兒的時間都長,現在自己忽然這麼跳出來說人家,怎麼都覺得怪怪的。
“太不夠意思了啊哥!”金鐘仁抱怨。
“好好好,哥錯了,下次哥一定第一個通知你啊!”
“這種事兒就不要有下次了行吧?到底是怎麼搞成這樣的?”金鐘仁問道。
邊伯賢簡單地跟他說了說,因為自己也懷疑這起車禍有隱情,便也不想多談,於是三言兩語就結束了話題。
金鐘仁再怎麼怪他沒告訴自己,心裡還是心疼他的。平常生龍活虎的伯賢哥,現在重傷躺在醫院人都瘦了一圈,他心裡總歸還是不好受。
“哎呀,別一臉愁苦嘛!哥在這兒住得好著呢!”邊伯賢安慰他,順道拍了拍一直坐在一邊沒說話的樸燦烈,“而且你看咱老闆這麼體恤員工,總來慰問我,我真得感謝國家政策好啊!勞工關係越來越和諧了。”
樸燦烈聽他編花似的調侃他倆的關係,無奈道:“你少貧了。”
“我說得是實話呀老闆!”
“是啊,和諧得我滿臉血呢。”
“給你搞一個‘吳世勳春季頭紗情侶款’你還不感謝我?”
聽著兩人對話的金鐘仁早就想問了:“……樸總,您頭上這傷是……?”
樸燦烈沒說話,指了指床上的人:他搞的。
金鐘仁瞪大了雙眼看向邊伯賢——牛掰啊哥哥!把老闆給打了?!
邊伯賢回望著他:“替我們這群為資本家勞作的人民出一口惡氣。不必謝我。”
金鐘仁還沒跟樸老闆熟到什麼地步,咳了一下沒好應聲。
而樸燦烈早就懶得說什麼了。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怪我晚通知你啊鍾仁,”邊伯賢斜眼看他,“這過了一個禮拜才想起我來吧?”
金鐘仁有點不自在:“哪兒啊……”
“是不是淨想著那誰了……鹿晗……哈哈。”
“喂!”金鐘仁壓根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跟鹿晗的事兒,哪知邊伯賢竟然當著樸燦烈的面說了出來,他不由得急忙捶了邊伯賢一下。
而聽到自己友人的名字,樸燦烈也有些意外:“鹿晗?鹿晗怎麼了?”
“沒你事兒。”邊伯賢瞥他一眼。
我朋友怎麼就沒我事兒了?樸燦烈想著,又看著眼前兩個人彷彿揣了個共同的秘密一塊兒鬧來鬧去,一臉的“你是第三者天機不可說”的樣子,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頭一回在邊伯賢這裡嚐到了身為局外人的感受。
他想得心裡亂亂的,又理智客觀地覺得自己在這裡那兩個人說話也說不開,便識趣地站起身:“我出去抽個煙。你們慢慢聊。”
聊得正歡的邊伯賢也沒理他,“哦”了一聲就繼續跟金鐘仁開玩笑。
樸燦烈站在醫院樓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