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難免事後會被滅口,於是大家紛紛忍住了好奇心,一一排隊撤離。
齊鐵嘴不怕死的想要留個門縫探聽,卻被張啟山爆喝一聲,迅速將門關緊。
張啟山見齊鐵嘴將門關住,瞬間從凳子上起身,拉住楚雲湘的胳膊,沉聲說道:“你是故意的。”
楚雲湘得意洋洋的笑著,說道:“我原本白日裡就想和你說的,誰讓我一開口,你就攆我,我哪裡有說話的機會。”她心裡想著,啪啪打臉什麼的,簡直太爽了,終於報了最近被他驅趕的仇。
“楚雲湘,”張啟山很少直呼她的名字,此次他語氣分外認真的說道:“我知你天賦異稟,能夠預知未來,窺探天機,但是我不希望你捲入此事中。齊鐵嘴曾說過,窺探天機,有損陽壽,你不用這樣一次又一次幫我。這本來就是男人的責任,我可以將這些做好。”
楚雲湘原本以為他是總是認為自己累贅,頂多就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卻不知道張啟山還有這麼深的顧慮,她心裡湧上一陣暖意。
這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感動自己。
她熟知劇情,何嘗不知道這男人心志如鐵,雖然一路坎坷艱難,但是終究都會逢凶化吉。
可是讓她坐視不理這男人以後陷入困境,腹背受敵,她哪裡做得到?
楚雲湘搖搖頭,說道:“張啟山,我這就明白的告訴你,四川楚家的事,我已經了了,此番回來長沙,我就不會這麼輕易被你趕走,你若是不願我一直住在張府,於你名聲有礙,也沒有關係,我會搬回楚家舊宅。”
“名聲有礙?”張啟山聽到這詞,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說楚大小姐也會顧忌名聲有礙?你現在去長沙城問問,誰不知道你勇追張大佛爺,又狠心將他拋棄。咱們倆個恐怕都沒有什麼名聲可言。”
作者有話要說: 張大佛爺:我的名聲都被你毀了。逛怡紅院都沒有姑娘接待我。
楚雲湘:怡紅院?(掏出銀針)
張啟山:……
☆、火車之旅
聽著張啟山這怨婦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楚雲湘是多麼可惡,始亂終棄的渣女呢,額,當然她原本也是。
十年前的窮追濫打和不辭而別,都是楚雲湘的一意孤行。她低下頭,沉思片刻,再抬起時,眼中仍然滿是認真和堅定:“不論如何,你不用再趕我回四川,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是絕不會再往回蜀地。張啟山,你若還將我當朋友,就莫再趕我,我自會刀山火海,生死相陪。”
張啟山看到她認真的眼眸,心裡巨震。
刀山火海,生死相陪,這是這個女人對自己做出的承諾。
他知道自己一味地將她趕走,除了擔心她,更是不願再和她有過多的牽扯。可是細想來,兩人之間的糾葛,並不是簡簡單單說斷就斷的。
當年離開,她無意隱瞞,說走就走。雖然自己覺得這女人心狠可惡,她始終從未騙過自己。
她這人心機狡黠,身懷秘密,不願告訴自己的事,從來都是坦率拒絕。她始終沒有做過什麼傷害自己的事,反而一再相幫。長沙迎客、拱手讓權、武館殺敵、礦洞遇險……
她的確一直踐行著她的承諾,處處幫襯,她望著自己時,有一種莫名的堅定,彷彿比自己還要相信自己。在礦洞裡,自己都覺得前路未卜,她卻莫名的站在自己這邊,相信自己可以死裡逃生,可以轉危為安。
看著手上的請柬,他心裡更加踏實,此刻長沙城告急,理智告訴他或許讓她留下了,會更好,但是私心裡,卻不願她捲入這亂世漩渦。
楚雲湘看他面露猶豫,知道他已經被說動,她上前一步,說道:“張啟山,我是長沙人,也要為長沙城的百姓做些什麼的。你若是不肯,就把請柬還我,我自己去北平,你又能奈我何?”
這個女人自作主張的本身,他也是領教過,張啟山終於無奈的點頭,他的確需要藉助楚雲湘的身份和請柬,才能名正言順的去往新月飯店,他自從遇到這個女人,命令就從來沒有好好的被執行過。
他在這個女人面前,總是忘了自己一城佈防官的身份。
堂堂張大佛爺,卻管不了這個小小的女子,真不知道是管不了,還是捨不得。
楚雲湘見張啟山無奈點頭應允,心裡甚是高興,她說道:“好,那我們即刻出發,前往北平。”
“好,你彆著急,我已經吩咐人通知二爺和八爺,明日一早我們就動身。”看楚雲湘一瞬間綻開的笑顏,張啟山心裡無奈,強裝生氣的說道,只是他語氣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