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那上山的臺階就一眼望不到頭,哎呦你說什麼?都是修士飛過去?不說沒有築基的修為根本不能飛,就是能飛,你敢在紫華宗主峰這裡飛飛看,看到從山門外一直排到觀禮臺那的弟子了嗎?妙妙鐘被砍死都不帶付法律責任的,你這是藐視紫華宗,是大罪,死了都沒人說你是的。
這就是大宗的氣派,你想搞還找不到這麼多的弟子呢!曲翰音表示,臭顯擺什麼呢?也就是哄哄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門小派,我劍宗立教萬年可比你這個才千年歷史的後進宗派底蘊深厚,簡直就是小人得志、暴發戶行徑。他才堅決不承認自己胃裡的酸勁都可融化法寶了。
觀禮臺就設在宗廟的祭祀臺旁邊。祭祀臺上除了正常的祖師牌位,各種牲禮和靈果,還多出了一個玉盒。人們紛紛猜測著玉盒內盛著什麼神秘東西,居然一直不開啟。
陳陽朔身後跟著陳珏,帶領紫華宗眾人,除了站崗的都在他身後排開,嘩啦啦一水的紫色法袍填滿了觀禮人的眼,唯有腰帶顏色不同用以區分所處山峰的不同。
曲翰音冷哼一聲,形式主義!齊景輝四十五度望天。
肖宏信揉揉眼睛,呀,看不清了。連和順四十五度望地。師父什麼的,必要時候是可以選擇性不認的!
陳陽朔上前,將玉盒開啟,一道殘影從內飄出,是一個穿著白色廣袖長袍,身材修長卻看不清面貌的人向,隨風擺動,飄飄欲仙。
曲翰音湊近肖宏信:“據說紫華真人沒有死,看來有七分可信,你看那道影像很像是元神化身,如果人死了,這元神化身可就消散了。”
肖宏信點點頭:“紫華宗雖立教晚,但能與你我二宗並立,也是有一定的底牌的。你不要整天和陳兄吵吵打打的,壞了和氣。”
曲翰音輕哼一聲:“就是看不慣他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肖宏信無言。
“紫華宗第三代掌教陳陽朔祭告祖師紫華真人,紫華宗弟子陳珏力壓絕代,結丹封真人,號青珏真人。望祖師庇佑其仙途廣闊,長生久視!”陳陽朔祭告一番,點香跪拜,身後眾人都跟著跪拜。
陳珏又上前一番祭告,無非是陳陽朔那一番話,期望祖師庇佑之類的,再表表決心,一定忠於紫華宗,為紫華宗的發揚光大而奮鬥什麼的。
陳珏剛剛二十歲,正是意氣風發,熱血青年的年紀,但見他身材頎長,容貌清俊,氣質溫潤,正是廣大女修們的最愛,可惜眉頭緊蹙,不知有什麼憂心事纏繞。按說這麼大的喜事還皺眉就不應該了啊,你讓別人還有活路嘛。
禮畢,就該宴請賓客了。就有紫華宗弟子將眾人引領到紫華峰的一個側峰,這個側峰名為天蘊峰,是紫華宗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這裡是整個紫華宗景色最為優美的一座山峰,貫穿整座山峰的靈溪從峰頂九曲十八彎的流下,每一處轉彎處就是一片花海,花海中各色靈蝶翩翩飛舞。宴席就擺放在花海中。
眾人來到這裡,就是元嬰後期的曲翰音和肖宏信都要陶醉其中。
“每次來這裡,都有一種身心被洗滌的感覺,紫華宗得天獨厚有這麼一處靈地,實在是羨煞我等啊。”肖宏信本身修煉的就偏向於御自然萬物為己用,對這裡的自然之力感受最深,忍不住對陳陽朔感嘆一聲。
“肖兄喜歡這裡,就常來啊。”陳陽朔得意一笑。
曲翰音瞥了陳陽朔一眼,“看你這副德行就想揍你,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啊。”
“喂,想打架啊,來,誰怕誰!”陳陽朔說著就要挽胳膊和曲翰音打一架。
肖宏信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跳著,往兩人中間一站,“還要不要身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當自己十八歲嗎?”說完瞪了陳陽朔一眼。
陳陽朔不幹了,“明明是曲翰音那個嘴賤的挑的事,你瞪我幹什麼?”
“誰讓你今天又是炫耀兒子又是顯擺天蘊峰的。”肖宏信面無表情撥開兩人徑直向座位走去。“今天值此良辰美景又有美酒相伴,兩位不如干一杯?”肖宏信舉起酒杯衝另外兩人說道。
兩人對看一眼又各自把頭扭開,不過都給面子的喝了一杯酒。
“還不痛快呀兩位,我有一法既讓你們能分出個高下,又能不失身份,就是不知道你們樂不樂意。”肖宏信輕晃酒杯聞著嫋嫋酒香,一邊漫不經心說道。
“什麼辦法?”陳陽朔和曲翰音同時問道。
“父債子償,沒兒子的徒弟上”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陳陽朔嘿嘿一笑,“曲翰音,你就等著挨虐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