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衫說話。縱然現在已經是高一剛剛開學的時間。
可是就算是這樣,蘇衫還是一言不發。
蘇衫也知道這樣不好。蘇爸爸是一個孤兒;蘇媽媽也沒有兄弟姐妹,唯一的兩個老人在兩年前也去世了。可以說;蘇父蘇母的離去;讓蘇衫徹底成為了無依無靠的孤兒。而由於肇事司機的逃逸,這些時間蘇衫所使用的高昂住院費;全都是趙和雅為他承擔的。
如果說在一開始蘇衫還有這如果不去參加葬禮,爸爸媽媽就不會離開他了的這種想法。現在;趙和雅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讓蘇衫沒有辦法去這麼想。
只不過小時候的玩伴……
每當趙和雅走後,那空蕩蕩病房都會讓蘇衫忍不住心情低落。嘴上不說,蘇衫確實在期待著趙和雅的到來。
因為,他不想一個人……
對蘇衫的情緒過分敏感,趙和雅也知道了這是個關鍵的時刻,每天要處理親戚的窺視,父親的公司,以及自己的學業。可是就算如此,他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還是留給了蘇衫,就算是實在是處理不完,他也會拿去醫院,在蘇衫睡著的時候處理完。如此這樣過了幾個月。蘇衫的身體漸漸地恢復,因為有趙和雅的陪伴。比想象中的,蘇衫的精神狀況要好一點。出院的時候,雖然變得沉默寡言了不少,但至少還是開口說話了。
而趙和雅因為這個幾個月,經歷的事情多了,也變的成熟起來。看上去明顯與一般的人有所不同了。只是在面對蘇衫的時候,他還是避免不了有些患得患失。
今天是蘇衫出院的時候,他了解蘇衫的情況,所以他想要讓蘇衫跟他住在一起。想要在一起照顧他。只是,這種想法是有了,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害怕蘇衫會誤會這種一種同情。而且他們也只是兒時的玩伴,如今分別了三年,他好像已經沒有了立場。
不知道趙和雅心中所想,此時的蘇衫看著床上打包好的東西,一遍遍地思考著剛才律師所告訴自己的話語。
因為父親是個孤兒,母親的雙親也已經逝去了,蘇衫一家出事之後,保險公司確認了事例之後,便馬上撥了錢。只是當時蘇衫正在昏迷當中。身邊的趙和雅也只是一個小學同學。保險公司便透過蘇衫的親人讓他們轉交這一筆賠償金。只是,如今蘇衫已經在醫院住了三個月了,住院費和藥費手術費都是趙和雅支付的。而這馬上就要出院了,錢卻一分都沒有見到。
保險公司給的親人其實和蘇衫家並不親,那是蘇衫姥姥姐妹的兒子,蘇衫喚他表舅。平時尋常不走動,就是過年的時候也不怎麼上門。蘇衫的小的時候見過他那個表舅,因為老人重男輕女的思想,表舅性格不怎麼好。兩家人觀念不合,便不怎麼來往。而現在,賠償金到了他們手裡,蘇衫病危當中,更是一個子都沒見到。
蘇衫有些寒心,聽說律師說表舅可能是他的收養人,蘇衫更是緊皺眉頭。年幼的他雖然不明白大人之間的來來往往,但是從賠償金的事情上來看,蘇衫也明白表舅就像是媽媽說的那種虎視眈眈的親戚。
蘇衫腦袋想來想去不知道怎麼辦。但是他卻清楚地知道。那些賠償金他必須要下來。不僅是因為那些是父母唯一留給他的財富,更是因為趙和雅給他墊付的那些費用他真的不能不還的。畢竟趙和雅幫助他的已經夠多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蘇衫便辦了出院手續。剩下的調理,他想回家之後慢慢休息。醫生拗不過蘇衫的想法,便給他開了出院證明。只不過,或許是出於對蘇衫的同情,前一天,他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一隻陪著蘇衫的趙和雅。
於是,蘇衫剛收拾好準備離開,趙和雅便瞅準了機會,走了進來。
蘇衫看見趙和雅一愣,沒想太多,以為這正好讓趙和雅撞上了。對他笑了笑,蘇衫不知道開口怎麼說,乾脆什麼也不說了。
趙和雅看到了剛才看到了從蘇衫房間走出去的律師,那個律師是他叫過來,正是為自己接下來所說的鋪墊。
“蘇衫,你跟我住在一起吧。”省略了一大堆的華麗辭藻,趙和雅直接說出了一直以來他想要說的話。
蘇衫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趙和雅會提出這種要求。明明只是少時的玩伴,如今他們也都已經開始長大,為什麼會?
蘇衫低了低頭,父母的死亡讓他開始被迫的成長,他開始明白了很多的事情,趙和雅的這種要求,就像是在車裡的他一樣,或許只是因為一時同情,而且他和趙和雅都只是孩子,他們口中說的話,無論多麼情真意切,真心實意,可是到最後決定仍舊不是他們。蘇衫搖了搖頭,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