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流璜王便專注的照顧她,自己的玄色王袍卻還是溼漉漉的,正往地下滴水。
縈繞在心頭的愧疚感愈發重,楚澤朔兮拿著虎裘的手抬了抬,想要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時,抬頭望見流璜王火光下淡漠的容顏,心下一顫,剛萌生的勇氣全部消了去,僵在原處半晌不能動。
她是漢國的臣子,帝王給她的期限不多,她的至親還被軟禁在長安城皇宮裡,她又怎麼能和流璜王再有過多的牽扯呢?
餘光望見她的動作,祁煬神色未變,眼底卻波濤洶湧的閃現了許多情緒,烤魚的香味在空中擴散,聽得柴火噼裡啪啦又響了會兒時,祁煬才打破了當前寂靜的環境,“楚澤姑娘,對孤修的這個地方,真的中意麼?”
“嗯。”楚澤朔兮懨懨的,隨口應道,“王在這裡修的地方,朔兮很是喜歡,只是王為何不直接在這湖畔修建座行宮呢,便就是怕勞民傷財,隨便建座木屋也是好的。”
“這個洞穴,可不是孤隨意修建的呢。”聽她終於問到了點上,祁煬笑了笑,揚唇不經意道,“流璜城雖城高牆厚易守難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是以孤修的這個洞穴,雖只能容幾人藏身,實際上在這洞穴下有個暗道,可直通到流璜子城,孤想著,若是哪天流璜被人攻破了,憑著這處地方,孤這流璜的子民,也能得個活路。”
楚澤朔兮聞言,心思一動,小心問道,“王的意思是,若是外人到了流璜城外,只須從這暗道裡行走,便能直接到流璜子城麼。”
“正是呢。”祁煬點頭�